不适,招待不周”这样的话,清贵人只觉得虚伪。陆皇后毫无十月怀胎之苦,只是日日往肚子上填塞着棉花,装作怀孕的假象,而淑妃姐姐却要称作大病,囚在阁中,即便是奴婢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日子过的也是乏味无比。
“来,来给清贵人看看三皇子。”
一位姑姑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来,似乎是熟睡了,清贵人屏住呼吸,观察着。
“姐妹们来看看,这三皇子日后定是英俊非常。”
景仁宫内本就来了众多妃子,听清贵人一言,便又凑在一起,细细打量着,确实是一副英俊帅哥的胚子,虽是婴儿,但这白皙的皮肤,与隐约的骨相,是骗不了人的。
清贵人眼睛微眯:“真像啊,真像啊。”
陆皇后愣了一下,便接话道:“是啊,和本宫一样白。”
陆皇后确实白。说到底,宫内妃嫔没几个不白的。但若说是最白,肤若凝脂那般,也只有淑妃和历昭仪了。清贵人一边在心里贬着陆皇后自夸,王婆卖瓜,一边在心里猛吹她的淑妃姐姐,这等优秀基因传给儿子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弟弟长什么样?”
宜川公主跳了又跳,想要看清那婴儿模样。逗得周围妃子低笑。
“像淑妃娘娘一样白!”
清贵人默不作声,有些话她说不出口,她的女儿还不成么?她女儿可是如今姜殷王朝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周围妃子听到这句话,又开始细细地看,不断地传来感慨:“真是,淑妃娘娘是咱宫里最白的了,三皇子的白,跟她一样。甚至这鼻子的骨相,也很是像淑妃娘娘呢。”
陆皇后抿起嘴,脸上没了笑容,清贵人只是打趣道:“淑妃娘娘得病,在阁子里囚了约莫十个月,虽无怀胎十月之苦,病中煎熬却也胜似怀胎十月了。”
妃子们目光流转。陆皇后脸上又挂上笑容,只是仿佛皮笑肉不笑般的冷:“好了,好了。无事的话就退下吧,省的打扰到三皇子的休息。”
秋风萧索,中秋宴也是临近了。
恰逢赶上三皇子出生百日,那年的中秋宴极为盛大。民间最有名的剧团连着演了好几场戏,最负盛名的舞娘舞了一曲又一曲。最后,那大殷的著名诗人词人也轮番上场,饮酒贺词。“臣早就听闻,宫中清贵人最爱写打油诗,不知可否与清贵人来场酣畅淋漓的诗歌较量?”一诗人举起酒杯,说道。
清贵人自然是不会错过这等好玩的事情,连着鼓掌:“好!好!”才想起来皇上还坐在上面,然后又立马正襟危坐,一脸正经地问皇上:“皇上,臣妾……”
“你且去罢!”
皇上最喜清贵人这般活泼直率的性子,哪里会对她怪罪。
这诗歌较量,虽说是清贵人与这诗人参与,却又怕两人搞起来没有意思,为了搞热宴会气氛,又额外加了规则。大致上就是一人持着酒杯,作一首祝贺太子百日的诗,便可传酒给同性,作一首庆贺中秋的诗,便可传酒给异性。
妃子大臣来来回回传了几个回合,清贵人饮了两杯烈酒,望向那高台之上的帝后,嘿嘿笑了起来。
“臣妾见皇上和皇后甚是无聊,高高挂起仿佛和你们全无关系,臣妾可否冒昧把这杯酒传给帝后呢?”
皇上开怀大笑,“来,来!朕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除了清贵人,也是没人敢把朕当朋友一同玩耍了。”
时限是半刻钟。
清贵人迷迷糊糊地举起酒杯,身旁来了一面生的奴婢,又盛上新酒。看着她醉醺醺的模样,淑妃觉得好笑。她本是心情不佳的,毕竟又牵扯到三皇子的事。只是今夜让这小孩似的清贵人一闹腾,心情又畅快多了。
只是淑妃可不像清贵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