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春辰,跟我一同去康悦阁,给母亲请安。”
春辰眼中有有一丝不忍。
大娘子受尽折辱,现在伤都没好全,走路还需要人搀扶。
她竟还要忍着痛苦和委屈,跑去给始作俑者请安……
唉!
“好。”
春辰点点头,沉默地搀扶着李喜玥,往康悦阁走去。
翌日。
大管家一早便把家中账册给李喜玥送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两位账房,连带着国公府在外头的部分产业,也一同交给李喜玥来打理。
这都是江南县主的意思。
以往,外面营收的事主要还是江南县主自己打理。
如今账房也跟着过来了,意思是要放权给李喜玥。
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么?
呵呵,可惜她现在不吃这套了。
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愚蠢,傻着卖力,最后给人家做了嫁衣。
李喜玥面上不显,淡淡道:“辛苦几位了。”
事,我可以帮你管。
至于怎么管,那就看我心情了!
……
中原。
镇国侯一行人,戴着重重的手铐和脚铐,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
一条粗粗的铸铁绳索将他们这些犯人全都串联在一起,几十名官兵将他们紧紧围在中间。
为首的将领骑在马背上。
流放的队伍不短,但他们几乎没有歇息的时间,被鞭子抽着往前走,早就忘了双腿的存在。
傲气的镇国侯和镇国侯夫人早就被磨平了脾性,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垂着头,双眼呆滞。
镇国侯夫人想起自己那个被幸免的大儿子祁延,竟然在心里有些发恨!
凭什么,他还能在盛京享受生活!?
他也应当一同受罚,流放!
但是他说好了要给祁峥报仇的,哼……
最好是真的!
走到中原,天气逐渐升温,地上满是泥浆和雪水,淌了满腿的泥点。
“吁——”
忽而一阵飓风刮过,官兵们正要拔尖防御,却瞬间被几个黑衣人点住了穴位,昏倒在地上!
“啊啊啊!”
“杀人啦!”
“快跑,快跑!”
流放犯们乱作一团,还有人想司机逃跑。
镇国侯夫人摔倒在地,粗壮如水桶般的后腰被一只靴子死死摁在地上。
她挣扎着,扑腾着,就如同一只在泥水中翻滚的胖蛤蟆。
“松开我!松开我!”
蒙面黑衣人冷嗤:“一个叛国通敌的流放犯,有什么资格让人松开你?”
她哭着骂:“你到底是什么人!皇上已经赐我们流放了!你不能强夺我性命!”
那人的声音如冰窖般寒冷:“是啊,所以我是来暗杀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