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得的?总不能是从西北运来的吧?”
她嘴上说着玩笑话,可眼神却很犀利,似乎要将马姨娘看透。
马姨娘身子顿了顿,仿佛这才理解李喜玥这趟的用意。
她沉默了一下,推开房门,引李喜玥走到她这小院的后面。
李喜玥定睛一看,后院的草坪上竟然长满了不知名的草药。
“曾经带了些种子过来,没想到这盛京的土壤也能养活,虽然没有在西北市长的旺盛,可药效也没有减少太多,想必珂儿是从小跟我学了这些吧。”
马姨娘全盘托出,的确可以解释得通。
李喜玥便没有再说什么。
临走时,马姨娘走到她身边,神色忧虑。
“大小姐,若有机会,还请您一定要想办法照顾珂儿。姨娘不求别的,只想让她好好活着。”
李喜玥没应。
李珂儿害死她一回,她是不可能答应的。
“二妹自有老太太庇护,姨娘放心吧。”
她到底没说太狠。
……
平南王府。
解决了镇国侯的事,嘉元帝这里的护卫队也重新调教过。
顾玄凌又要启程了。
男人黑亮的发垂在身后,英挺剑眉微微拧起。
他看着手中还热乎的折子,细长的黑眸蕴藏锐利。
西北各地藩王纷争再起,需要他回去镇守。
想到了什么,男人眼神往窗外望去。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忧思。
士兵抱拳行礼。
“王爷,祁二死了,在牢里又惊又病,算是吓死的。”
顾玄凌的英眉蹙起,眼见着是有点嫌弃。
男人语气充满了轻蔑:“吓死的?真是闻所未闻。”
士兵尴尬地抿起唇。
确实丢人。
狱卒来报的时候,说他屎尿都流了满地,眼睛还凸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心里的鬼给吓死了。
可现在人已经死了,还得考虑如何收场才是。
“王爷,事情已经如此了,要怎么交代?那镇国侯已经被革职,听闻家中大乱,祁世子也很久没去上朝。但镇国侯夫人可是有鱼死网破之意,她差人去央求贤嫔娘娘,想必贤嫔定然会出手相助,万一将咱们牵扯出来,可就大事不妙。”
顾玄凌轻嗤一声。
“无所谓,我本就没打算让祁二活着。”
士兵浑身一凛。
男人起身,墨色长袍逶迤。
“把祁二的尸体丢到城门边上,是时候该做个了结。”
镇国侯通敌的证据今早刚送来,热乎着。
只等皇上发落了!
顾玄凌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他的眼神里透露着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敢正面对视。
士兵虽然恐惧,更多却是臣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