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粗使婆子闯进来,把瑶月楼里值钱的物件全都清走,只剩一些最简单的被辱和餐具茶具。
王嬷嬷站在门口,面色严肃,令人畏惧。
“你们手脚给我利索点,只要是值钱的,全都拿走,一件都不许留。”
沈依雪知道王嬷嬷是江南县主身边的人,她哪里敢质问,更不敢阻止。
只能焦急地站在王嬷嬷不远的地方,等人都看不见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件成色极好的羊脂玉婴儿镯,内圈还刻了字,格外精巧好看。
她往王嬷嬷手里推。
沈依雪赔笑道:“您办事真是雷厉风行,下面这些婆子对您真是服服帖帖的,怪不得您能成为县主娘娘的心腹呢。”
王嬷嬷斜了她一眼,把那镯子往外推了推。
“我只是奉命办事,认真执行便是,没有那么多说道。沈姨娘干什么?有何事要说?”
真是铁桶一个啊!
沈依雪咬了咬牙。
她讪笑:“嗐,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看您辛苦。这镯子是孝敬您的,您若是看得起我,便收下吧。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只是爱慕小公爷,又怀了孕,实在是不忍心小公爷的血脉流落在外跟我吃苦,所以才做了这荒唐事。您就看在我怀孕的份上,替我在县主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吧……”
王嬷嬷立马嗤笑。
“沈姨娘怎么敢做不敢当吗?大年初二那日,是你自己跪在韩国公府门口大喊着要见我们县主,若不见你,你必定撞死在韩国公府门口,让我们府里所有人都晦气。当初那个气势汹汹的你呢?怎么如今进了府反而夹起尾巴做人了?”
“你……”沈依雪被她贬损的有些气恼。
但她很快把情绪压了下来。
眼看活儿干的差不多了,王嬷嬷才不愿跟她废话。
“沈姨娘若想好好在这韩国公府中生存下去,便不要再出这么多花招,老老实实坐胎,生下小主子便是了!”
说完,便带着一群粗使婆子浩浩荡荡离开了。
只剩沈依雪一人独自站在空荡荡的瑶月楼里气得直跺脚!
……
当天晚上,韩煜初在外应酬完回府。
他走在岔路口上,眼神往瑶月楼飘去。
他是真的很生沈依雪的气。
可她现在到底怀着孩子。
更何况,若不是她拼命一搏,又怎么能入府为妾,让孩子在家中降生呢?
他犹豫和害怕的地方,她都帮他完成了。
其实也算因祸得福。
唉……
韩煜初叹了口气。
还是去看看她吧。
男人正打算往瑶月楼走,却突然被顺德顺安二人一左一右架住了臂膀。
韩煜初惊声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