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气苦,立马呵斥:“怎么走路的!你瞎了不成?”
小丫头怯生生的,连忙道歉,拉着她哭哭唧唧的,耽误了些时间。
沈依雪被吵的头疼,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不长眼的,走吧。”
她可没心思跟一个寒酸的穷丫头掰扯。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飒爽的马蹄声响起。
沈依雪好奇地探头望去,却一眼就看到了韩煜初坐在他的坐骑上,与另一个男子飞驰向春青楼去。
沈依雪在拐角处站着,本也不显眼,加上韩煜初有些心急,更是没注意到她。
沈依雪气炸了!
这个狗男人!
才三天!
就跑去妓院快活了!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去韩国公府门口跪着求进门吗?
沈依雪再也等不住了,危机感四溢。
万一他要是这段空窗期看上了哪个小贱人,恐怕很快就会将她抛到脑后去。
上次自己情绪失控,对他发了那么大的火,他肯定也是生气的。
对于韩煜初这种男人,她还是不能太心急!
得继续扮柔弱才行!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沈依雪快步往春青楼的方向走去。
春青楼前几日选了新花魁,那花魁有一名技,会用嫩肉吐烟,许多纨绔都要砸重金过来见识。
韩煜初是有名的妓院大孝子,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没有他。
他们几个人进到专用的雅间,没一会儿,那新花魁便扭着水蛇腰进来了。
酒色熏天的场景,令人血脉贲张的演出,顿时雅间内传出一阵阵靡靡之音。
韩煜初坐在那里,看着新花魁那妖娆魅惑的身姿,心里却不是那么松泛。
说到底,他还是惦记怀孕的沈依雪。
二人虽说有了嫌隙,可要好的时候是真的浓情蜜意,韩煜初对她是有感情的。
还有她腹中的孩子,那可是自己第一个孩子。而且本就是他反悔了,没有办法将她带回府好好养着,导致她只能流落在外,日子过得很是贫寒。从前安姨娘有孕时在韩国公府中享用的珍馐美味,沈依雪完全享受不到,更别说穿的用的了。
她真的挺委屈的。
于情于理,自己是不是得让着她一点?
想到这里,男人眉头紧锁,竟是连喝酒的兴趣都没有了。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韩煜初发呆的时候,顺德狼狈地冲进房间。
“小公爷……”
顺德鲜少这样没章法,韩煜初不由得眉心一跳。
他快步走出来,凝重的问,“发生什么了?”
顺德焦灼道,“沈姑娘在外面找您,结果一个没站稳,摔倒了!”
他刚才去韩国公府复命,然后便赶忙来春青楼伺候韩煜初,结果在途中看到了晕倒的沈依雪,
韩煜初瞳孔猛缩,一把推开顺德,冲出春青楼。
依雪!依雪!
她可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