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高嫁的女儿,直接为她儿子铺好了前路。
又小聊了一会,天色实在晚了,李喜玥主动告辞。
走到大门口,李喜玥停下脚步,朝李承宇房间的方向望去。
那孩子,太用功了,现在还没正式去学堂上课,他却一天都不肯放松,听说日日都去学堂旁听,回来后更是做着跟学生们一样份量的作业。
不论是练字还是背书,一点都没落下。
知道他在学堂旁听,李喜玥也没叫他回来,只找到伺候李承宇的小厮,把自己给他带的新衣裳和笔墨纸砚留了下来。
韩国公府。
一进院子,李喜玥便听见韩煜初的书房里吵吵嚷嚷的。
怒骂声伴随着男人的哭声。
顺德正好从里面出来,正要往崔大夫那里去,找他要醒酒汤。
“请大娘子安。”
见到李喜玥,顺德脸上满是尴尬。
“小公爷怎么又喝多了?”
顺德叹了口气。
“您知道的,这些日子都是这样。今儿小公爷去喝刘将军家嫡子的满月酒了,回来后便闷闷不乐,自己又喝了坛的老酒,就……”
李喜玥眼底不由得生出一抹嫌恶。
真是……
没用。
自从安姨娘的孩子没了,韩煜初就变得郁郁寡欢,每天都没有精神。
李喜玥连着替他告了一个月的假,并亲自登门秦大将军府,隐晦的向秦大将军述明了之前家中发生的事。
都是男人,在这种事上自然是互相理解的。
众人都知道韩煜初子嗣艰难,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定是很颓废。
于是秦大将军很宽容的准了假。
李喜玥对顺德道:“那你快去拿醒酒汤吧,然后好好哄了小公爷休息。”
“是。”
李喜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假装没听见他哭,扭头便去了康悦阁。
雪儿端着药碗出来,看到李喜玥,双眸浮现出笑意。
“大娘子,您来了。刚才县主娘娘还念叨呢,说您还没回来,让我们找人去接。”
江南县主病了,现下每日都要喝药,状况十分不好。
李喜玥每天都来请安问候,也私下找了崔大夫问话。崔大夫说,江南县主这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身体倒无大碍,是心病。
因为神思忧虑,焦虑烦躁,所以引发了身体上的不适。
胸闷,气短,不思饮食。
李喜玥便明白,这事并没这么简单。
经过上次老太太那么一闹,李喜玥倒看出些这韩国公府中不寻常的地方。
老太太和江南县主之间肯定有些积年旧怨。
但这些话整个府里的老人都闭口不谈,可见不是小事。
李喜玥就不便多问了。
“雪儿姑娘,母亲已经睡下了吗?”
雪儿点点头:“刚睡下。”
“好,那我明日再来。”
李喜玥在回去的路上,顺路踏进了听风阁。
安姨娘如今的日子倒是安逸。
经此一战,她也算是得到了韩煜初的愧疚。要知道,能握住一个男人的愧疚,便是在他身边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