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所以来帮你归置归置。”
她说的小心怯懦,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府里的小侍卫了,他是收复沸城的将军。从前吃穿自己尚可照顾他一些,送点衣物,餐食,用品
可是现在的沈柘什么都不需要,他站在那个光彩夺目的地方,名声威望,财帛,他能需要什么呢?
不论他要什么,自己都会变成他需要的那个,苏妗这样安慰自己。
“谢过,这些事以后不必做。”沈柘开口。
这句话让苏妗的心一时间七零八落,她再也无法整理起来,也无法安慰自己。
沈柘不需要自己。
沈柘想到从前她送来许多东西,比起府里好些胆大的丫头们送的名贵,其实府里不曾亏待他们这些侍卫,只是拒绝的多了,总显得不近人情,索性就都留下了。
苏妗看他态度冷淡,失落尽显眼底。
“你从前不这样的,你说过,只要是我送的,都很好。”
那年冬日,苏妗送来一双做好的棉靴,是自己亲手做的,她做的极好。
女子送男子靴子,本就有共渡一生的意思,苏妗本以为他不会收,没想到他收下,苏妗看李忱拿着靴子看了许久,一脸深情念道,“只要是你送的,都很好。”
苏妗潜意识里觉得,那就是二人定情之做。
那年冬日,李忱一直穿着那靴子。每每苏妗看到他穿着靴子走过,心底总是幻想着如何托付终身。
所以他死的时候,自己才那般难过,难过到恨不得随他而去。
沈柘见她这般说,有些费解,怔愣片刻回,“我何时说过?从前总有人来送东西,不过是些布料吃食,那时都以替班办差的方式还了恩情。”
“与苏妗姑娘的东西倒是还的少了些,姑娘日后若有难处,也可差遣沈柘,必定谢过姑娘当年好意。”
“可如今夜深,姑娘在此处本就不妥,若有人看到您进了我的屋子,只怕明日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沈柘在新妇那边不好解释。”
新妇?
苏妗的心狠狠的痛着,这痛持续了好久。
一口气在苏妗胸口翻腾,他怎么能如此对我,他不是收了我的靴子么,怎么能如此待我?
“你是怕苏绾吃味?原来如此。”苏妗的眼底染上一层意味不明,看不清楚情绪。
沈柘看着她觉得很陌生,她此刻不似从前见过的娇柔,倒是有些阴暗不明的味道。
苏妗?自己当真不记得与她之间有过什么?
“李忱,不,沈,沈小侯,你可曾忘了你收过我得靴子,既对我无意,当年为何收了我得靴子?”苏妗强忍住泪意,可说着说着还是哭了。
她全部的骄傲都在说完这句话时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