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家婚约这件将贵妃都推了去。”
郭氏起身,瞥了丈夫一眼,没好气道,“放屁。”
“你也是个瞎眼的,哥哥早就与我说清楚了,哪里是苏承峘与故人婚约难为,不过是陛下不愿。你也信?”
“即是与沈家的婚事,沈家大哥儿或是二哥儿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死了爹的,还有你一个活爹呢,孰轻孰重?何况我父亲当年也是荣休,我家良儿哪里没了体面?”郭氏觉得好生没脸,自己这样要强的人,怎么的就遇到这么个窝囊废东西。
这些话说着说着,沈之宏倒是有了自信起来,是啊,那贵妃再厉害也是女人,能越过陛下去。陛下若是也相中了苏绾,哪里会记得沈家。
郭氏踱步,思来想去若是能落成此事,也不枉费自己白挨哥嫂排遣一遭。日后这沈家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便是空壳子,也有大空壳子小空壳子之言,那苏家真金白银的,有了苏家的嫁妆到自己手里,沈家还能抗住几十年光景。
说着,郭氏在丈夫耳边嘟囔起来。
降雪轩。
苏绾看着本北境的杂记,粗劣也了解了下早前北境的事儿,看似简单的句子,后面却是千丝万缕的干系。
从前倒是没关心过这些,此番来了看了,也经历了。到现在想起也是惊心动魄,武将难当,怪不得我朝武将的官阶与俸禄都高于同级别的文官。
父亲这些年的厮杀,虽有胜负,殊不知是拿性命伤势去换。倒是自己如今,知道的越多,越发觉得愧疚。
只恨自己不是二郎,若自己是二郎许是能让父亲安慰些,也能替他上战场,光耀苏家门楣。
离京这么久,也不见京中来信儿,苏绾有些想念母亲,也有些忧思。
程家会不会已经按着程濯去了亲呢?他竟不曾来过一封信,难不成这一世的自己也是强求?苏绾有些看不明白。
正想着,却听到院外骚动,过了会才平息。
算着时辰应该是沈良又来了,不一会,只见璞玉进来将一描金紫檀木盒子放在桌上,没好气的放在桌上。
“没见过这样的,说了不要不要,倒像是强卖强买硬塞的。”璞玉抱怨完,“哪有这样的人,整日里比打鸣的公鸡都准时准点。”
璞玉将那木盒子打开当即发出惊呼声,“呀,这也太贵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