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殴打,可见是太子所作所为。
这些日子程濯想了许多,若后世要由这般太子执掌朝政,岂不是会凭空生许多如自己这般的冤屈。真真是有口难言,今日再见公主做派,娇蛮霸道毫无一国公主的大气。
程濯从来不是唯诺的,他从小生活在打压下,大房的霸道,父亲的卑微。才让他如此隐忍持续努力。如今好容易入仕了,他期盼的成功就要来了。
所以太子或者公主便是他入仕的第一刀。挨不住就退出,挨住了日后便是康庄大道。
另一边苏宅,有客来访。
苏承峘到偏厅遥看正堂之上,来人是沈家家主沈之宏。只见正堂之上,沈家家主沈之宏带着儿子沈良端坐等着苏承峘相见。
苏承峘面色阴沉,自从沈兄离世,他与沈家也渐渐疏离,这么多年也不曾来往,就是书信都不曾有。
今日这对父子怎么来了?
如此想着,苏承峘皮笑肉不笑的快走几步,迎到,“稀客稀客。”
听到动静,沈之宏与儿子沈良也赶紧起身,拱手相迎。
“苏将军。”
“苏伯伯。”
苏承峘扶了扶沈之宏的手腕,示意他赶紧落座,“我们武将之家,没那许多规矩,快快坐下说话。”
落座后寥寥几句寒暄,无非是朝堂琐事,又说京都变化之大。
随后沈之宏呷了口茶水又道,“本该今日就离京了,思来想去还是得来贵府拜一拜的。”
“愚弟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沈家与苏家有亲,这些年也不曾拜见,真真是该罚。”
苏承峘顿了顿,一脸诚挚点点头。
沈之宏又言,“月前陛下又谴将军寻找沈柘的下落,可有踪迹?”
“找了多年了,陛下坚信他还活着,这些年都不曾断了寻找他的下落。”苏承峘接话。
想来沈之宏是听到苏绾与沈柘有婚约的传言这才上门,只是如今沈家大不如前,虽沈家承袭了沈之舟打下的“柱国”名声,可沈家没有实权,柱国之名如今已经有个名字罢了。
苏承峘又想到宫宴那日,李忱那小子又夜袭了沈家。莫不是沈之宏查到什么细枝末节,这才上门?
他心中有些忐忑,若是现在这时候让他们知道沈柘还活着,只怕沈家倾尽所有也会置那小子于死地。
毕竟严格来说如今沈家该有长房嫡子继承。
“将军觉得找到沈柘的几率有多大?”沈之宏开口试探。
苏承峘没有直接回答,将茶盏放在旁边桌上,“我与沈大哥刎颈之交,自是视他的儿子如亲子 般,只盼着那孩子有好运气罢。”
不等沈之宏继续说,苏承峘转移话题道,“这是令公子罢?也是少年英气,一看就非同一般。”
提及沈良,沈之宏马上就觉得内里骄傲不不已,故意道,“真真是孽障罢了。”
说着二人一阵笑,而沈良为表恭敬起身对着苏承峘又是一拜。
“原此番入京是请陛下恩赐,能册立他为世子,陛下未允。想来是惦记着沈柘还活着,作为伯父,也是盼着那孩子能活着,可世事难料,若当真还有一线生机,多年来他也不曾归家啊。”
沈之宏说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话又说回来,愚弟有一蠢心思,还要在走前与将军说一说。”
话头一转,只见沈之宏眼底渲染上一副讨好之势。
苏承峘感同身受接话,“请讲。”
沈之宏不好意思一笑开口,“若是,若是,愚弟说是若是。”
他几番强调,苏承峘便知道此事与沈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