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究查卫入府,一般都是来抄家的。府中仅剩的几个下人。个个面露惊恐。
原本镇定自若的朗星月,也一下站了起来。随后,她又稳了稳心神,还是抬步从堂屋里走出来。
一天之内见到仇斩两次,梦中自己与这个男人的孽缘纠葛,也同时浮现在脑海中。这让她心中,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这个人在她的梦中,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是唯一与自己有肌肤相亲的男人。更是不顾她的意愿,强硬占有自己的人。也是给过自己温柔宠爱的人。
仇斩身姿笔挺的站在人前,身量高出所有人一头。再加上他那高不可攀的气度。真正称得上鹤立鸡群四个字。
两人对视片刻,朗星月摒除杂念。不管梦中如何,现实中,她绝不不想与这人有半分牵扯。他可不想魏景池那么好对付。
仇斩也在静默片刻后,操着好听的低沉嗓音道:“府上要报官,本统领正好路过。”
朗星月见他说话间,竟朝着自己走来。那些梦中带出来的恐惧敢,让她本能的后退几步。仇斩见她后退,便停在原地,没再向前。头一次有些介意自己的恶名了。
这时,魏景池收到究查卫入府的消息,极速赶了过来。朗星月见他,再不是白日里歇斯底里的样子。又换上了那副惯常的温文尔雅。如果不熟悉他的人,还真容易被这幅外表所骗呢。
魏景池抬步来到仇斩近前,拱了拱手道:“不知仇统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魏景池是皇子,见到仇斩完全可以不见礼。而他今日这番做派,可谓给足了仇斩面子。谁知仇斩不仅没有还礼,还目露轻蔑的盯着他。
魏景池本就比寻常男子略矮,在与高大的仇斩对视时,无端地有种被鄙视的感觉。
如此尴尬的气氛,足足持续了五息。仇斩才语气淡漠地回了句:“嗯。”
魏景池自幼受尽欺凌,如何看不懂仇斩的眼神。不过眼前这位是父皇的宠臣,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他只要不傻,就不会去触仇斩的霉头。
只是被当众下了脸面,一股邪火无处发泄,转而对着朗星月就怒喝道:“你怎么回事,没看有贵客登门吗?还不让这些人放了管事,都速速退下去。真是无知蠢妇!”
魏景池此言一出,众人忽然觉得周围气温骤降。同时大家也都发现,统领大人似乎脸色更臭了。
仇斩的五官比一般人都要深邃,鼻梁高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本就给人一种不近人情之感。微敛双眸时,更是让人觉得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
所谓人前教子,背后教妻。朗星月见魏景池,居然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呵斥自己,是摆明了给她难堪。
既然如此,那大家便一起没脸吧。朗星月嗤笑一声道:“管家贪墨府中银钱高达万两,这样的人不送官法办,殿下还要留下过年吗?简直愚不可及!”
“你……还不住口,黄白之物罢了,就让你在乎成这样?”魏景池知道她最近很不对劲,但是没想到她竟敢当着外人骂自己蠢。
朗星月现在算是明白了,有些人的清静高远根本就是装的,她今天非得撕了他的伪装不可。
“哦,对啊,殿下自然是不在乎银子的,毕竟这四皇子府就是买根针,买根线,都需要用我的嫁妆呢。所以管家贪墨多少,殿下自然不会在乎了。
殿下与我成亲两载,将我百万嫁妆挥霍一空,如今,倒是看不上我这黄白之物了。这么清高,怎么还让我用嫁妆给你娶妻呢?”
“朗星月!还不住口!”魏景池这会儿气的浑身发抖,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双眼喷火的死死盯着朗星月,心想,等把外人打发走了,定要给她上家法,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