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羞愤一齐涌上来, 沈栖当场就恼了,可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该指责他什么。
——总不能说他,我还以为你要亲我。
玻璃杯与桌面轻轻碰撞, 沈栖唇上一热。
梁喑的拇指压过来, 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蹭过,甚至还有往他口中压的架势。
沈栖抿着唇,警惕地看着他。
“把嘴张开,宝宝。”
沈栖刚刚长了教训,一门心思装蚌壳,就是不张口。
梁喑指腹有薄茧,不紧不慢地从唇峰到唇角再到唇缝, 带来很粗糙的磨砺触感。
沈栖被他揉得嘴唇发麻, 用手撑着桌面打算起身,下一秒就被按着肩膀压了回去, 梁喑俯身低头看着他,“乖孩子,把嘴张开。”
“我要去睡了。”沈栖轻轻挣扎。
谁料, 梁喑真的松开了手, “好,去吧。”
???
沈栖再次茫然, 他今晚到底要做什么啊!
梁喑伸手把他从桌上抱下来, 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
“……你自己说要睡觉,抱你下来还要咬人,还说自己不是属小狗的?”
梁喑笑意盎然地由着他咬, 看他微微抬向自己的异色瞳眸, 心里那团还未散下去的火当场又窜起来。
这张嘴, 就该咬点别的。
念头出现的同时, 梁喑已经两指并拢抵进了他口中。
蚌壳被撬开缝隙,用指腹压着柔软淋漓的蚌肉一寸寸试过,找寻藏在蚌肉深处不肯见人的珍珠。
这只蚌还很青涩,头一回被人撬开外层保护壳甚至呆呆的不知道咬回去,只愣愣地张着缝任由人检视。
沈栖瞪大眼,含着两根手指不知作何反应,等他反应过来时,梁喑的第二根指节已经深陷了。
“梁……呃……”
梁喑两指夹住鲜软的蚌肉,搅动着被迫分泌出的淋漓水液,低声提醒他:“把嘴再张开一点。”
沈栖单手撑着他的肩膀,既忐忑又害怕,“我……”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梁喑嗓音沙哑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一边拨搅一边哄他:“听话,张开,会舒服的。”
沈栖舌尖发麻,小心翼翼地朝他张开口。
梁喑指节修长,薄茧比刚才压在唇上时更加明晰,沈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整个后背都开始出汗,撑在他肩上的手也有点发抖,不自觉叫他:“梁先生……不要了……别再……”
喉口毫无防备地抽搐一下,随之而来的干呕逼得沈栖打了个哆嗦,撑着梁喑肩膀的手软绵绵地使不上力,艰难别过头:“不舒服……”
梁喑抽回湿淋淋的指尖,另一只手在他额角摸了摸。
沈栖看上去太单纯,像是张白纸什么都不懂,他的一切欲望摆在他面前都显得阴暗又龌龊,但这反而催生了梁喑更深层的强占欲。
这张白纸将由他亲手涂上颜色,亲手挖掘、亲自开发,将他变成自己想要的一切样子。
这个念头极大的满足了梁喑,他掐着沈栖的腰,把湿淋淋的两根手指重新放回他唇上,“舔干净。”
沈栖并非什么都不懂,他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那么多玩法,梁喑把手伸进他嘴里那么玩儿,简直……
梁喑低下头,压在他耳边哄他:“试一试,不喜欢我们就不做了,好不好?”
沈栖耳朵发麻,不肯吭声。
梁喑呼吸很热,毫无阻碍地从耳道里揉过,“乖孩子,试一试我就放你回去睡觉。”
沈栖心跳如雷,微微蜷缩着按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很艰难颤了颤发红的眼皮,双手捧住他的手微微抬头伸出舌尖极缓慢地扫上修长指根。
梁喑从指骨到心肝脾胃都像是被这一下点燃,烧得他几乎失控,没等沈栖再舔第二下就已经抽回手,直接把人压在了办公桌上,风卷残云,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