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咽喉,眼神暴力又温存。
窗户被院子里的车灯照亮,濮喻坐起来:“我妈回来了,你是继续睡,还是起来?”
宁颂听说是濮太太回来了,有一点心虚,立马爬起来说:“起来。”
他说着就掀开被子要下来,濮喻余光往他短裤上看了一眼,嘴角上扬。
宁颂套上衣服,刚才还黏着他撒娇,这一会又知道害羞了,跳下床说:“你给我准备的客房是哪个?”
濮喻笑,说:“你心虚什么,今晚就在我这儿睡。”
宁颂立马摇头:“我不要,我第一次到你家,我要乖一点。”
“他们又不知道。”
“我不要。”宁颂很干脆,“我自己心虚。”
他们俩的恋爱还在秘密阶段,毕业之前他都没有要让双方家长知道的打算。濮喻只好带他去了楼下的客房,宁颂跑进去把客房的床弄乱一些,就听见濮太太进门了。
他一眼就瞥见他给濮喻脖子上种的草莓,后悔不迭:“你装一下啊,就说蚊子咬了!”
说完就听见濮太太喊:“小颂人呢?”
濮太太也听濮喻说了他来的事,一忙完就立马回来了,看到他特别高兴。
“一个月不见,小颂现在怎么这么帅啊。”说着转头看向濮喻,嫌弃说,“不像濮喻,现在越来越不行了。”
宁颂可没觉得,他反倒觉得濮喻现在这样疲惫坚毅的模样更帅了。
他敏锐地发现濮太太注意到了濮喻脖子上的吻痕,因为那吻痕颜色越来越明显了,濮喻又白,夏天衣服又没有任何遮挡,很难不注意到。他心虚脸热,最后决定“以毒攻毒”,装作一愣,问濮喻:“喻哥,你脖子怎么了,被蚊子咬了么?”
濮太太眼神也很微妙。
濮喻顿了一下,“嗯”了一声,说:“还是一只大蚊子。”
宁颂讪讪的,说:“夏天就是蚊虫多,我和小英下午在院子里玩的时候,也有被蚊子咬到。”
濮太太还没吃饭,阿姨将夜宵端上来,他们就一块吃了,吃的时候濮太太还是不住地看宁颂,身为重度颜控,眼里的喜爱藏不住,一直夸:“小颂现在真是帅啊。”
“你夸的他都不好意思了。”濮喻说。
濮太太就跟他聊他留学的事:“可惜小喻没去成,不然你们一块多好。”
这也是他们俩心里的缺憾,宁颂在伊恩的时候,幻想过无数次如果濮喻也在,他这年的夏令营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只是聊到这里,不免就触碰到了濮家这些变故,濮太太就换了个话题,问他爸妈现在怎么样。
“都挺好的,不过我也一个月没见他们了。”
他有稍微卖一点小心机,果然濮太太听了就问:“你没回家直接来的这里?”
宁颂点头。
濮太太果然特别高兴,说:“你在这多住几天再回去,让濮喻带你四处逛逛,这边旅游景点很多的。”
濮喻说:“我最近太忙了,没时间陪他。”
“人家大老远跑来看你,你不能挤时间?”濮太太问。
宁颂笑:“不用喻哥陪,我跟我朋友一块来的,我们自己逛。”
他们吃完饭又聊了十几分钟,宁颂看濮太太实在太疲惫,就说:“时间不早了,阿姨你先去休息吧。”
濮太太站起来:“你这几天别走啊。”
宁颂点头。
濮太太张开胳膊抱了他一下,说:“你能来阿姨太高兴了。”
她是有点感动的,濮喻在这边都没什么朋友,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濮喻又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她有时候也会担心。
宁颂简自就是个小太阳!
她对濮喻说:“你来一下。”
濮喻跟着她到了卧室里头,濮太太问:“这两天真的挤不出时间来么?公司的事不是基本上差不多了?”
“我自己公司有点事。”濮喻说,“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