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等你的签文拿来,再议吧!”谢冰凝起身。
纪虹眼睁睁看着谢氏离去:“娘!这谢氏该不会是在敷衍我吧?根本不想过继我的孩子!”
“好了,一张签文而已你都搞不定吗?嫁妆的事真查出来,她以后还能让你再进侯府的门吗?”
“娘你话什么意思?有嫁妆私库钥匙的人可不是我,怎么也算不到我的头上吧?”
“你、你……给老娘滚!”
纪虹给老母亲甩了脸色,也走了。
当夜,关内侯府别样平静。
似是山雨欲来。
纪再秋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被领进东院后边的小花园,抬眼看见前头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喜道:“三舅!”
“娘亲说你要来,这么晚了……我以为你不会……”
“不会来了?你娘亲什么时候骗过你?”谢不言手中一把簇新的弯弓,靠近外甥女,“听说你弓射不俗,看看喜不喜欢?”
纪再秋接过,试试了手感:“正合适!我很喜欢!”之前她用的弓,不是太重就是太轻,很是影响她的准头。
谢不言再次夺过弯弓:“想从三舅手里收礼物,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二人就在小花园里头打了起来,大多是谢不言在给纪再秋喂招。
纪宝宝隔空看戏,一边还忍不住指点。
【三舅这一身武艺,刚硬坚挺,真难为他在外头要装出弱不禁风、活脱脱软脚虾的模样。】
【演技确实也是不大好……难怪娘亲让三舅抹黑做贼般过来……】
谢不言和纪再秋两人打斗的身影都差点一斜。
谢冰凝无奈让人在这个时候给小女儿添一碗羊奶,好哄她去睡觉。
纪宝宝咕咚咕咚、香喷喷喝着奶,还不忘继续。
【三舅的路子太硬,不太适合三姐姐。】
【三姐姐的手又稳又准,眼神也好,最是适合神射手的位置。】
【不过入门当然还是要自家三舅最好啦……】
话音一落,谢不言立刻结束了对外甥女试探,直接让纪再秋蹲起了马步。
这一夜……过去了。
次日,纪再秋浑身酸疼压根起不来床。
谢冰凝狠了狠慈母的心,仍是让丫鬟将她扶了起来:“谭嬷嬷的课,你不能落下。”
纪再秋闭着眼,心中明白:“娘亲,我眯过梳洗打扮,出门就会醒的。”
这时,朝安堂的人来了,说是贼已经抓住了。
谢冰凝同小女儿慢慢用了早膳,过去的时候,便见张妈妈被五花大绑,跪在堂下。
果然是推了这一位出来。
老夫人眼眸深深:“她是你带来的陪房!这几年也在我身边尽心伺候,我日日都离不得她。谁知手脚竟如此不干净……”
“她已经同我承认,儿媳你的嫁妆都是她偷出去变卖的。”
“想来其中一件落到了那青楼女子的手中,如此总算可还我儿清白!”
“这是你的人,便交由你处置吧!”
张妈妈跪地求饶:“夫人,老奴一时鬼迷了心窍,求您宽恕……”
“欺主恶仆!我如何敢再留!不过那贼人柳绵绵,可是你同她有所勾结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