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片老居民区,在一间形似车库的一排房子前停了下来。
院子里很空旷,除了花盆、洗衣池和晾衣架之类,没有太多的东西,这排房子其中的一间就是周婕丽的家,一扇铝制门,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但已经缺了一截。
赵雷霆上前敲门,喊了声“有人在家吗”。
但里面毫无动静,又敲了几下,仍然没有回应。赵雷霆和冯少民互相觑了一眼,大概是不确信人在不在家,或者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毕竟周婕丽一夜未归,死于非命,丈夫的嫌疑是最大的,如果她的丈夫畏罪潜逃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猜测越来越浓重,冯少民和赵雷霆两人的情绪也变得沉重。
这时,旁边一户人家有个女人开门喊了一声:“他是开出租车的,这大白天,要么在外面跑车,要么就是睡大觉。”
赵雷霆和冯少民几乎是同时在确认院子里的情况,没有出租车的影子,赵雷霆问:“冯哥,我们是不是报下韩队。肇光辉有没有可能开车逃跑了。”
“先敲门,实在不行就破门进去。”
赵雷霆会意,再次敲门,这次他用拳头猛敲了几下,声音很大,铝制门板周边震动出灰尘。
里面仍然没有回应,他和冯少民确认了一眼,准备撞门。
正当赵雷霆摆出撞门姿势时,门嘎吱一声,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露出一张男人的脸,男人胡子拉碴,头发散乱,满眼惺忪,在门口半阴半阳的光线里,略微呆滞的表情有些沉重。
“你是肇光辉?”赵雷霆问。
男人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才回答:“是。”
赵雷霆直接晾工作证,“我们是今阳市公安局民警,你妻子周婕丽出事了,我们来和你了解下情况。”
肇光辉这次没有呆滞,而是锁住眉宇反问:“出事了?”
“这样,我们进去谈吧。”
肇光辉这才打开了门,转身先朝里走。
孟思期跟着一起进屋,屋里没有开窗帘,里面阴暗,一时看不清摆设,但是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孟思期掩了掩鼻子。
赵雷霆上前去拉客厅里的窗帘,路上还被酒瓶撞了几下脚,碰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窗帘哗啦打开,并不大的客厅一下子明亮了,孟思期第一眼就有些反感,这个家很乱,餐桌沙发茶几都拥挤地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椅子也横七竖八地摆放。
沙发上是非常慵懒的旧被子,很可能肇光辉平时就在沙发上睡觉。
而满屋的酒味就来自于满地和满桌狼藉的啤酒瓶。
孟思期一时间数不过来,更不清楚男人为什么一下子喝这么多酒。
肇光辉懒洋洋地坐进沙发,半个屁股陷进了沙发内,那就好像他的窝。
孟思期拉了一张椅子,挪到沙发前,叫师父坐。
冯少民看了她一眼,便在沙发上坐下。
孟思期和赵雷霆也先后坐下。
孟思期掏出小本子和钢笔,开始记笔录。
“喝这么多酒?”赵雷霆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嫌弃。
“我老婆怎么了?”肇光辉向赵雷霆问。
赵雷霆望了冯少民一眼,冯少民直接说:“周婕丽昨天晚上在学校遇害。”
“遇害?”肇光辉的眼神突然一滞,刚刚尚算平静的脸上顿时暗了下来,孟思期明显能发现他的右手指在打颤。
她的目光也很自然落在肇光辉的袖口上,因为那段一闪而过的画面太深刻,她在肇光辉的袖口上停留了许久。
肇光辉袖口比较敞,袖子上有两枚灰色扣子,孟思期紧张了几许,但是再三确认后,她认准了记忆里的扣子是银灰色,应该还带点金属色彩,肇光辉的扣子是普通灰色塑料纽扣。
但是孟思期并没有否定肇光辉的嫌疑,如果说肇光辉行凶后回家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