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渐渐散去,不禁让方去病自愧不如。
“宋公子,我的确和你们家有过娃娃亲,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当初你知道我女儿有隐疾,你是怎么说的,你难道忘了?”
“如今我女儿隐疾已除,你倒是想起来提亲了,未免想的太天真了吧?”
“你!”
宋板桥被说的无言以对,指着梁玉生气的脸色发紫。
就在十几年前,宋板桥的父母与梁玉生的确有过娃娃亲,可到了婚配年龄的时候,宋板桥听说梁悠悠有狐臭的隐疾,于是断然不顾这门亲事,并当着梁玉生的面说出了很恶毒的话,大体意思就是不会娶悠悠姑娘,让梁玉生就此打消这个念头。
可如今梁悠悠的隐疾被治好,宋板桥的父母又不想让他们的儿子作为下放的男丁,于是想借此重续这段姻缘。
方去病在一边听了好久,了解情况后不由心中感叹。
梁太守为了救治悠悠的隐疾走遍了大兴各处,换做是我,也不会让悠悠嫁给这个小人。
“梁太守,我叔父可是永乐城的恋教坊坊主,你当真要这么说?要这么做?”
在大兴,官大一职压死人,梁玉生当然会顾及宋亭书,于是淡淡的笑了笑。
“宋大人的面子我当然还是会给的,可就算我答应,你也还是晚了一步,这也怪不得我!”
宋板桥一怔,细长且小的可怜的眼睛瞪大了几分。
“啥?啥叫晚了一步,您所言何意!”
只见梁玉生把头慢慢转向了方去病,并抬起手臂指了指。
“悠悠已经出嫁了,这位就是悠悠的夫君,方去病方公子!”
方去病听后一愣。
梁太守这是要拿我做挡箭牌啊,不过无碍,悠悠是我的老婆,自己的老婆当然要由自己护着。
随即向前迈了一步,并扬起头看向宋板桥冷冷笑道:“不错,悠悠姑娘的确是我的老婆,宋公子今日来,多少是有点稻草绳做腰带,太尴尬了吧?”
方去病的冷嘲热讽,让宋板桥更加气急败坏。”
“方去病?什么晦气的名字!”
“看你也就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娶太守之女,我劝你现在就休书一封,把悠悠姑娘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方去病听后,冷冷哼了句。
“何德何能?不知宋公子口中所说的德,所说的能分别是什么?”
宋板桥上下大量一番后,撇嘴说道:“所谓德,就是做人的本事,所谓能,就是能否给你的老婆带来幸福!”
“你区区一个平民,有什么能耐让悠悠幸福!”
方去病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心中一沉,好在出门时怀中揣了一张银票。
于是拿出来扔在了地上。
宋板桥不屑的低头瞟了一眼,起初以为最多也就是一百两,却没曾想这张银票上面竟写着一千两,顿时把宋板桥吓了一跳。
更是让梁玉生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一千两?”
看着宋板桥一脸错愕,方去病指着地上的银票自信满满的说道:“像这种面值的银票,我还有很多,不知这些够不够让悠悠姑娘幸福!”
“你!”
“你给我等着,一个平民百姓居然有这么多钱,肯定不是正道来的,待我查清楚,有你的好看!哼!”
说罢,转身愤然离去。
看着宋板桥离开,方去病心中非常痛快,这种拿钱砸人的感觉太爽了。
可再看此时的梁玉生,却反倒一脸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