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执事在膳堂的掌握着实权,他的面子在农堂还算好使。
不过,沈作冒孙执事之名而来,明显属于违反常规的骚操作,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有孙执事的手谕呢?
沈青心惊胆战之余生怕穿帮,但是沈作却镇定自若,朗声回复道:
“事出突然,孙执事还有紧急要事向宗门上报,因此来不及给弟子手谕,还请农堂的师兄们行个方便。
膳堂、农堂一向亲如一家,今日农堂出手相助,孙执事他日必有回报。”
沈作扯起孙飞白的大旗毫无心理负担,就像他真的是孙飞白的代言人一样。
沈青虽然心中紧张,但是对于沈作这种满口跑火车的本事,还是忍不住想点一百个赞。
这时农堂负责答话的人自灵田中站起身来,沈作和沈青这才看清楚了他的样貌。
这是一位看上去瘦小枯干的老者,头戴一顶斗笠,手上生满了老茧,如果不是修真者的话,还真就像极了一副田间老农的模样。
在农堂,自然是年纪越大辈分越高,以这瘦小老者的年纪,估计绝大多数的农堂弟子,都要称呼他一声师兄。
也难怪是这位瘦小老者与沈作搭话了,相信他在农堂的地位应该不低。
沈作和沈青以前倒是常来农堂,但是他们主要负责打杂和充当苦力,很少有机会与农堂的人面对面交流,因此并不认识多少农堂弟子,更别说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了。
四周有这么多的农堂弟子,只有瘦小老者出面答话,其他农堂弟子对此没有半点意见,可见瘦小老者能够代表农堂应该是货真价实的。
瘦小老者倒是认识沈作和沈青,毕竟论好欺负的程度,膳堂“胖瘦二傻”在外门弟子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
但是,今天沈作的表现却颇有一些让人感到意外。
这胖傻,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能说会道了?
听说昨天的擂台生死战,他爆出了一个大冷门,难不成经历了一场生死战之后,就此激发了他的潜能?
不过,膳堂不至于这么快就轮到“胖瘦二傻”代表孙执事出面办事吧?
特别是无法出示孙执事的手谕,这其中难道没有猫腻?
瘦小老者名为方飞尘,算是农堂辈份最老的弟子,入门时间比孙飞白还要早,可由于修为境界始终卡在气血六品不得寸进,只能够打发到农堂来养老,至今已有数十年。
农堂弟子全都要称方飞尘一声大师兄,因此他在农堂还算是颇有地位,是有资格调动、分配那些基础灵物的。
不过方飞尘摆明了这一辈子都要蹉跎在农堂,心中又岂能没有怨气?
区区膳堂最底层的外门弟子,居然也有胆子跑到农堂来装大尾巴狼?
沈作昨天在擂台生死战中的表现,确实在外门弟子中传开了,但是在农堂“大师兄”的眼中,这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方飞尘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气的道:
“你什么身份?有资格代表孙执事说话吗?有本事拿了手谕再来,农堂可不是你这种废物骗吃骗喝的地方。”
方飞尘知道沈作与莫无双之间约定了擂台生死战,他没有半点看好沈作,自然不会对沈作有什么好脸色。
沈作闻言后则是脸色一沉,这老东西如此不给面子,那哥凭什么还要给他好脸色看?
就算方飞尘在农堂有一定的地位,可终究只是个气血六品的废材,而沈作这两天接触的人物比他高端的多了去,又岂会把这个老东西放在眼里?
于是沈作冷哼一声,道:
“膳堂库房走火,物资被焚一空,孙执事安排我来农堂调动物资那可是为了应急。
要是因此而耽误了各个堂口的膳食供应,我怕你们农堂担待不起!”
沈作善于扯大旗扣帽子,但方飞白也是个老油条,并没有被沈作唬住,同样是冷哼一声道:
“膳食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