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南砚山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云溪来了?行知,别跟我开玩笑了,云溪她不是好了吗?”
他拿来一个骨灰盒,这算怎么一回事?
南云溪死了?
想到这里,南砚山的表情阴沉了下来,他怒视南行知,厉声道:“你耍我?”
南砚山恼羞成怒。
他是南家家主,这个游戏规则是他来制定。
他讨厌有人脱离他的掌控。
“爸,阿溪来了,你不想看看她吗?”南行知走过去,把骨灰盒捧到南砚山的面前:“爸,你不是最喜欢阿溪吗?她来了,你看看她啊。”
南砚山看到那个近在咫尺的骨灰盒,下一秒,他抬手把骨灰盒打翻在地。
“砰!”
骨灰盒掉落在地上,一堆白粉从里面滚落出来。
“南行知,你敢耍我!”南砚山勃然大怒,“一个死人,你居然敢把她的骨灰拿到我面前?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的?丢人现眼的东西!来人!把他给带下去!”
南行知的行为,惹怒了他。
何况,南砚山今晚来这儿的目的,也不是给南云溪过什么生日宴。
他要在今晚,除掉南行知!
南行知这个人,一身反骨,太难掌控了,所以,他迟早要除掉。
“人呢?”南砚山高喊,怒斥:“来人!都死了吗?没听到我说什么?南行知失心疯了,把这个疯子给我带走!”
南行知没疯。
但这不重要,他只需要这个借口,然后让南行知万劫不复。
没一个人来。
“怎么回事?”南砚山终于意识到不对,他转头看向南璟:“阿璟,你去看看怎么回事?那些废物怎么还没来!”
南璟脸色苍白,他看着南行知:“放了我们,我答应你,永远不跟你争,今夜过后,整个南家都是你的了。”
他们输了。
今晚是他们的局,也是南行知的局。
他们是天生的敌人,迟早有这一战。
成王败寇。
输了就是输了。
“阿璟!你在胡说什么?”南砚山错愕,“这山上都是我们的人!我们不可能输!我也不可能把南家给一个野种!来人!来人啊!”
南砚山歇斯底里的大喊。
但还是没一个人进来。
野种?
南行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最后勾勒成一个讥诮弧度。
“算了,爸,没人会来了,”南璟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南行知,“我没猜错的话,你早知道今晚这个局是设计好的,你没拆穿,将计就计只不过是让我们自投罗网,行知,我承认我不如你,毕竟,我永远不会有一个愿意为我牺牲一切的妹妹。”
他的眼神有探究,有释然。
还有一点嫉妒。
是啊,嫉妒。
南云溪也是他妹妹,可不管他对她多好,南云溪永远也是把南行知放在第一位。
他永远无法取代南行知在南云溪心里的地位。
所以他嫉妒。
“生在我们这种家庭,我没得选,你们也没得选,”南璟疲倦的笑了一声,“被推着走了这么多年,我也是真的累了,南家是你的了,你可以杀了我,但放了他吧,你也不想这么多人看着你杀父,落个不孝的罪名吧?”
南璟已经把话挑明了。
“你胡说什么!”南砚山大怒,“废物!这么快就认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就算到了绝境,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你们真以为我没后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