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周文言将手里那杯准备拿来庆功的香槟狠狠砸在了正在直播的平板上。
画面中,沈皎那张苍白的小脸略显病态,大大的眼睛乌黑透亮,清澈又坚定。
酒杯碎开,液体飞溅,有几滴挂在了他的眼睫上。
他眼底翻涌着汹涌的怒火!
刘司仪这个废物,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好好的一把牌最后竟然被沈皎一支录音笔打得稀碎。
是他太小看沈皎了!
分明这一场局她是必输的,周文言都做好了在她身败名裂,一片狼藉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世界的准备。
结果现在他的计划全盘打破。
就在这时,周文言的电话响起,他带着怒气接通:“有事?”
“周总,大事不好了!税务部门的人要查我们的税。”
周文言沉着脸,“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慌什么?”
挂断电话,紧接着又有电话进来。
“周总,我们城西的烟花厂炸了!”
“周总,工地上来了人,说要抽查质检。”
“周总,商场有人来查说消防不过关,要求停业整顿。”
一连串的麻烦接踵而来,周文言的瞳色越来越凉。
……
车内,沈皎胡乱扯开了他的衬衣,将头埋在了他的腰腹,滚烫的小脸贴上腹肌的那个瞬间,她才放心松了口气。
殊不知对季宴琛来说有多要命!
她发着高烧,呼出来的气息也是滚烫热辣的,偏偏是在这么尴尬的位置。
季宴琛再是圣人也压制不了体内汹涌而起的情潮。
这个小坏蛋,睡着了也这么勾人!
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他却一脸沉稳,“你乖一点,马上我们就到家了。”
沈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从嗓子里“嗯”了一声。
娇娇的,跟只奶猫儿似的。
小莫已经竭尽全力认真开车了,听到季宴琛那低沉中却带着无尽宠溺的声音,差点一个急刹。
这真的是季总?
莫不是中邪了吧?
他下意识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只看到俯身垂眸的季宴琛,虽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但往日绷紧的下颌线条松弛了不少,就连嘴角也弯弯勾起。
妈呀,季总笑得好温柔好宠溺。
像极了产房门外那一把接过刚出生女儿的老父亲,充满了慈爱。
小莫刚这么想着,男人毫无预兆抬头,目光在镜子中和他相对,吓得小莫飞快移开了视线。
呜哇~
季总看他的眼神好可怕!
说好的慈爱老父亲呢?
这一天沈皎躺在床上,热汗出了一波又一波。
季宴琛昨晚熬了整整一夜,他给沈皎喂了药,准备挨着她休息一下。
眼睛才刚刚闭上,怀里突然就滚过来了一个小东西。
像是烫手山芋紧紧粘着他,药效上来,沈皎的汗水一波又一波浸润而出。
那只坏坏的小脚时不时轻轻晃荡。
叮铃……叮铃铃……
卧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像是雨后的山林,山风吹过木屋廊下的风铃,发出了悦耳舒心的声音。
偏的那声音落在季宴琛的耳蜗里,像是美人鱼诱惑过路的旅人所发出来的声音。
明明是沈皎发高烧,怎么他的体温也随之攀升?
不一会儿,这条坏鱼儿也嫌弃他太热了,在他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