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准备离开的周文言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
男人粗壮的手臂勒在女人纤细的腰上,衬得女人格外柔弱娇媚,两人在露台上忘我的接吻。
看来传言并不为真,视女人于无物的高岭之花也不过如此,在情欲之事上没有一个男人有例外。
这次来他不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反倒是被季宴琛警告了,让周文言心情很低落。
上了车,脑中频频浮现出刚刚季宴琛和女人接吻的画面。
如果是沈皎,那滋味一定销魂极了。
不能继续参与这个项目也没关系,自己手上可拽着她最重要的底牌。
他低下头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一周内,我要看到一千八百万,否则我就让媒体曝光你是个捞女的事,让你声名狼藉,失去一切。]
沈皎,我等着你哭着求我要你的可怜模样。
季宴琛目送着周文言消失在他的视线,这才松开了沈皎。
他打开蛋糕精美的包装,递给沈皎一支勺子,“尝尝。”
沈皎看着漂亮的慕斯小蛋糕,比她十几年前买的那个要精美很多。
她的心就像是那块被沈曼清打翻在地的蛋糕,早就碎成了无数块,再也没有能力重塑起来。
她放下勺子,冲着季宴琛歉意一笑:“还是不吃了,我减肥。”
“随你。”他并没有勉强她,“蛋糕就在那,只要你想吃,什么时候都能买到。”
她冲着他眨眨眼语气暧昧:“那今晚,你还要不要了?”
季宴琛窥视到她眼底的探究,“我没你想的那么饥渴。”
沈皎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
分开一个月后重逢的那一晚,他要了她一整晚。
床上、浴室、沙发、连写字台上都有两人的痕迹。
他的那方面比沈皎的需求更大。
沈皎也不戳破,笑着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季宴琛张了张嘴,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进去,最后到唇边只剩下一句:“我送你。”
沈皎虽然是笑着,但说出口的话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那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这里叫车很方便的。”
她弯下腰穿上高跟鞋,“等我结束了再联系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时她不忘给他挥手道别。
那么礼貌,却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带着疏远。
季宴琛喂了一勺蛋糕到嘴里,舌尖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甜。
他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温柔,嘴角轻轻上扬,小姑娘生命力复苏了。
沈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收拾到半夜。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计算,房子当初是八百万买下的,如今已经翻了一倍。
她低出市场价可以尽快卖出,除去房贷拿到手还有一千两百多万,离目标还剩六百万。
经过这一天的休息,沈皎的心态调整好了。
周文言一遍又一遍贬低她,不断告诉她资本的重要性,她势单力薄就是个稍微优秀一点的普通人,砸不出半点水花。
沈皎看着几年前那幅专门为自己而画的岩彩画,昼夜相交时,一轮红日即将冲破黑暗,给世间带来光明。
从今往后,她就是那束光,要照亮自己的人生,不再被人摆布。
区区一个男人算什么?
沈皎拨通了一个电话,“岚姐,是我,您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对方的声音雀跃,“沈老师,看来你是想通了,你那么好的天赋只当一个幼儿园老师多浪费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