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戚飞燕和昭阳等人没能走成。
因为知府大人谢建郴和同知大人谢林之连夜从衙门赶了回来,带着夫人在园门口跪着。
告罪。
哪怕昭阳和戚飞燕都有品阶在身,也当不得朝廷命官行此大礼。
一方要走,一方不让走。
两方一下子僵持住了。
“岂有此理!”
昭阳公主平生没受过这等窝囊气,重重一拍桌子,“先前赶人的是他们,如今不让走的还是他们,这谢府好大的威风啊!”
她故意吼得很大声,就是吼给外头跪着的人听的!
谢建郴悠悠长长的悲怆之音从园门口传来,“臣有罪,请公主治臣管家不严之罪。”
紧跟着,“啪啪”两记耳光又掴在谢夫人脸上。
谢夫人凄凄喊着“妾有罪”……
昭阳气得想抡起大刀出去和姓谢的拼了!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他掴自己两巴掌谢罪啊!
戚飞燕眸色冷冷。
“昭阳,咱们喊一声,他就打谢夫人两巴掌。你信不信,咱们今日出了谢府,明日就会传来谢夫人的死讯。”
昭阳回头看着戚飞燕,脸一白,“这么狠呢。”
戚飞燕怒到极致,脸上神情反而显得格外冷淡,“男人不中用,把责任推脱到女人身上让女人背锅,这种事古往今来还少吗?”
平时说女人不顶用,头发长见识短的是他们;
一到大祸临头便甩锅给女人,还要扣上一顶“红颜祸水”的大帽子,也是他们。
娘活着的时候就给她们讲过无数次这样的案例,告诫她们:
“咱们做女人的,任何时候都要头脑清明,要拎得清。
遇到那种推卸责任的男人,就让他去死!
甭管他身居高位还是富贵顶天,狗都比他们强,是真的恶心。”
昭阳凛眉,“这次事件主要还是老侯夫人挑起来的事端,谢夫人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
谢大人做样子给我们看,是怕我回京跟父皇告状,为了他的前途不惜拿他的夫人献祭,反正这个没了他还能再娶一个。”
她冷笑一声,“只不过谢建郴跪在外面也就罢了,毕竟事情是在他府邸惹出来的,谢林之怎么也拉着他夫人一起跪在外头?”
戚飞燕呷了口茶,淡淡道:“因为跟老侯夫人和谢夫人告状,怂恿她们来教训我的,就是他们的女儿,谢霓裳。”
习武之人耳朵尖得很,谢夫人在海棠园跟老侯夫人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谢霓裳”三个字,她听得清清楚楚。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沈玉珏一下子跳起来,“我就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吧!那个谢霓裳,一肚子的阴谋诡计,惯会使阴招!”
他最瞧不上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当面笑嘻嘻,背后捅你刀子。
每次见到谢霓裳,他就觉得心口发冷。
一点儿都不想靠近她。
昭阳重重一拍桌子,“好哇,耍手段耍到我们这了,她真当本公主是吃素的啊!咱们不能便宜了她!”
她朝戚飞燕看过去,戚飞燕把玩着手中茶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戚飞燕看向沈玉珏,“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想娶谢霓裳?”
“不想!我宁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娶她!”沈玉珏说的坚定,就差赌咒发誓了。
戚飞燕闻言,不再犹豫,对香谍和花谍道:“二位叔叔,得麻烦你们帮我去办点事。”
香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