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薛神医跑了!”
听到外头的惊呼,戚飞燕从车里钻出来,“怎么回事?”
凌武捂着口鼻,气道:“他给兄弟们下毒!”
戚飞燕看着东倒西歪捂面哀嚎的黑甲卫,脸色一变。
差点忘了姓薛的不仅会医,还会用毒。
毕竟医毒不分家。
“我去追,你保护好哥哥!”
戚飞燕飞身跳上一匹快马,朝薛神医逃跑的方向追去。
江尹抓着侧帘,对凌武命道:“跟过去。”
“可是主子……”
江尹:“去!”
“是!”
凌武调转车头,朝戚飞燕的方向追去。
薛神医跑出去没多远,戚飞燕骑在马上,松开缰绳,从袖口拿出了一个面罩给自己蒙上,甚至连眼睛都蒙住了。
听声辩人,戚飞燕追上去,“薛神医,跑什么啊,有话好商量嘛。”
“小心我放毒杀你。”
“你放啊,有什么招都使出来。”
薛神医不停地给戚飞燕放毒,可她毫无反应,甚至还从马上跳了下来,将他逼到了小河旁。
她脸上戴着的面罩是娘亲生前为她做的,百毒不侵。
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放完了?那我带薛神医下去洗洗脏手。”
戚飞燕二话不说,薅起薛神医便带他一起跳进了河里。
“噗通”“噗通”,水花四溅。
“主子,小姐带着薛神医跳河了!”凌武大喊一声。
蔺远臣惊得半个身子都从车里探了出来,这是什么操作?
江尹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腿。
但凡他腿能走,此刻便跳进河把妹妹捞起来,非得教训她一顿不可。
怎么总做这么危险的事!
河里半天没动静,紧接着两个人影冒了出来,一身衣服被扔上了岸边。
“小姐!”凌武傻了眼。
戚飞燕带着薛神医上了岸,只是薛神医被扒了个精光,白斩鸡似的抖抖索索地站在岸边,死命夹着腿。
“……”
蔺远臣都没眼看,忍不住朝江尹嘟囔,“她这跟谁学的毛病,一言不合就扒人衣服。”
江尹看着落汤鸡似的妹妹则是轻舒一口气。
没事就好,扒就扒吧。
上了马车,戚飞燕裹着哥哥的氅衣,让黑甲卫们服了解药,看向蹲在角落缩成一团委屈巴巴的薛神医,道:“薛大夫快喝口热茶,别冻着。”
“你不讲武德!”
薛神医梗着脖子喊,瞥到江尹冷沉沉的眸子又立马缩了回去。
戚飞燕喝着热茶,哼笑一声。
“谁让你放毒的,你都没医德,凭什么让我讲武德?”
薛神医哼哼唧唧,“在生死面前,什么德都不重要。”
戚飞燕陡然抬头,看了江尹一眼。
“这话听着耳熟,原来薛神医是鬼门中人。”
这下换薛神医惊讶,“你知道鬼门?”
“知道。”
戚飞燕把剩下的茶一饮而尽,“当年我娘送我拜师学艺的时候在昆仑府和鬼门之间纠结过,毕竟都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医学圣地,只是昆仑府擅医,鬼门更擅毒,且鬼门号称鬼门关,学成之路太残酷,我娘担心我去了小命难保,还是将我送去了昆仑府。”
她笑睨了薛神医一眼。
“我娘说,昆仑府的人长得都好看,不像鬼门里的人,奇形怪状的。”
“你才奇形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