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撺掇下,叶老爷子火上浇油,抄起火钳子就打:“我打死你!”
好疼!
叶青鸢生受这一下,咬得牙关出血,她放下叶王氏,回身夺过叶老爷子的火钳,反手一棍子打回去。逼退了叶老爷子,叶栋材又扑上来,叶青鸢弯腰横扫,又把叶栋材扫了个狗啃泥。
她站起身,满脸煞气:“谁挡我道,我打谁!”
气场全开,碾压!
除了地上扭曲爬行呻吟的叶老爷子和书童,别的人一个不敢动了!叶青鸢弯下腰,抱起叶王氏,准备去找大夫。眼前又上来一人,叶青鸢看清楚那人是个小书童,面生得很,就准备绕过他去。
“且慢!”迟相贤叫住了她,“叶青鸢,你准备带大伯娘去哪里?”
前后都有人,叶青鸢又停下,满脸凶煞:“娘,我带走了。挡我的,他们就是榜样!”
迟相贤打开纸扇,边摇边说:“此言差矣,你已经是外嫁女,姓了楚。你娘却还是叶家人。别人家事,你没有资格置喙!赶紧把叶大娘子放下,否则的话,惊动了族里,就是家法伺候了!”
叶大娘子,就是叶王氏,叶青鸢那死去的便宜爹名叫叶栋梁,在家排行老大。村里人就都管叶王氏叫叶大娘子。
叶家宗族在村子里也是人丁兴旺,叶老爷子还是族老,听了迟相贤的话,顿时支棱起来了,扬声高叫:“对对对!我们叶家的事,怎么容你一个外嫁女儿指手画脚!嗯,你之前反出楚家,楚家不跟你计较,你就当真以为天下没王法了!”
叶青鸢恨透了这宗族欺压!
她感觉到怀里的叶王氏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心肝就跟被摘了去煎油一般,头脑发热,冷笑:“哼!少拿宗族来当遮羞布了!我才不信普天之下有哪门子宗族是可以光天化日打死人的!姓迟的,你识相就滚开,别耽误我救人,否则的话,我连你也打!”
她抬头看着迟相贤那小白脸,挑衅一笑:“我问过了,秀才才算是有正经功名,平民老百姓打秀才得去官府吃板子。打你个区区童生,还是屁事没有的!”
迟相贤被她一句话揭破,半点面子不给,顿时被针蛰了般:“你,你,你个大胆刁妇!族长!快去叫族长来,爷爷啊,你们叶家宗族竟如此不给力,被个寡妇和泼妇压在头上骑着欺负了吗?”
叶老爷子不顾身上疼痛,爬起来就往外面走。还没走到门口,楚攸行坐着轮椅,如天兵降临一般,堵死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一柄青竹长枪,枪头还是月明当初断裂的刀刃临时急就章做成,却银光闪闪,煞是吓人!
身后,是闻讯赶来的叶氏族长!
楚攸行带着寒意的视线,在吓白了脸的叶老爷子、愕然无比的迟相贤、满脸青肿但懵的叶栋材上,一一扫过。
“谁敢动我岳母?”
无形的压迫,让人喘不过气。叶青鸢趁着这时候,冲了出去,“叶族长,我要把我娘接走,我娘要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叶族长一看叶王氏的惨状,皱眉道:“什么情况啊这是?大夫,麻烦你给她瞧一瞧?”
张大夫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他的老妻当助手。这会儿应声的,是张大娘子,带着叶王氏一边去包扎了。叶青鸢看他们只能用一般的药,作用有限,暗中皱眉,又不好这会儿施展自己医术亲自上阵,只得忍耐,低声说:“婶子,我来帮忙。”
叶老爷子黑着脸,对族长说:“是谁惊动了你呀?老大家的偷懒不干活,我老婆打了她几下罢了,全都是家事!闹成这样,真是小题大做,劳民伤财!”
村民低声附和:“原来就这点小事啊?竟然还要惊动族长?”
“谁家没有点儿牙齿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