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允棠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安道:“你的帕子丢了?我当真不知,又何来拿走你帕子一说?想来,是你不小心弄丢,被不知何人捡了去吧。”
柳湘君半信半疑。
他见崔允棠如此信誓旦旦,也不好跟她撕破脸,此事也就只好作罢。
崔允棠借口府中有事,没多待久回去了。
柳湘君来找崔允棠,让她笃定了一件事,贺文轩去找过她了,果然是个墙头草,哪边觉得有利于自己,就倒向哪一边。
此番事情之后,贺文轩这个人怕是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们文昌伯府怕是也愈发消沉了。
倒是没有借着科举这件事,让贺文轩一命呜呼,倒是让崔允棠有些遗憾,她甚至担心,待三皇子解除紧闭之后,贺文轩又跟三皇子联系上。
如此怕是,将来也是个祸害。
现如今,她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在回府途中,她见沿街大道,有不少官差在挂红灯笼以及红菱,小梨瞧着也是满心欢喜:“小姐,听闻安淮国使臣和他们公主过两日就要来了你,到时候京都怕是要热闹了呢。”
“是啊,定然是的。”
崔允棠倒是不想凑那个热闹,琢磨着她跟贺文轩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自己累了的心,也正好修整一番。
宫内的那些事情,希望她这个未来的太子妃,不必参与才好。
安淮国使臣前来拜见皇帝,是举国大事,皇帝安排陆怀卿亲自操办接风宴,让他务必办妥帖。
三皇子得知此事后,郁闷不已。
“安淮国那边的话,我才是最懂的,父皇明知道,却还是让太子来办接风宴,父皇当真是忘记我这个儿子了吗。”
萧贵妃语重心长的宽慰:“你父皇怎会忘记你,只是暂且事情太多了,没顾得上。”
“母妃,你不是找人在父皇耳边吹枕头风了吗,怎的没用?”三皇子陆珏修快要待不住了,整日里的被禁足,他真的担心,不日之后,那些官员怕是都要忘记他这个三皇子了。
萧贵妃有些愠怒,蹙着秀眉:“你是正儿八经的皇子,谁敢忘记你啊!此等泄气的话,日后莫要再说!”
见母妃生气了,他连道:“孩儿知错了。”
不仅仅他担心,萧贵妃也担心自己儿子一直禁足。
此番安淮国的公主也来了,萧贵妃总觉得,事有蹊跷,她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父皇解除你的禁足的。”
陆珏修一听高兴了:“多谢母妃!”
萧家在朝堂上,也是有些势力,萧贵妃跟母族兄长提到了这件事后,他们即刻开始运作。
隔天,朝中的就有萧家的亲信,主动提出来,三皇子是皇家之人,此番安淮国使臣来了,他若是不出现,怕是也不太好。
皇帝沉声,没表态。
陆怀卿深知皇帝的想法,十有八九三皇子是要被解除禁足了,既如此倒不如卖个人情出来。
“父皇,儿臣附议。”
他也站出为三皇子说话。
甚至还真情切切的在皇帝面前,说了一些本国若是兄友弟恭,安淮国那边之人,会觉得我国内很团结之类的话。
皇帝趁机就答应了,让三皇子解除禁足之事。
三皇子得知,太子居然为自己说话,先是不解,后觉得陆怀卿定然是有阴谋,至于感激之情,那是半点都没。
陆怀卿带领一干人等,亲自在城门迎接。
安淮国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缓缓朝着城门口而来,安淮国琬琰公主,远远的看见了前方队伍中,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颇为有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