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心里有点发虚,不知是何原因。
过往的那些,她可以全部都当时度劫,解决眼下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她一把抓起男人的手腕,三指重压其上。
“唐弘弋,你该不会蠢到,以为只靠药物就能根治你这顽疾?是你太信任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质?”
男人觉察她眼中的怒意,一时间竟忘了挣脱。
直到手腕出现一块乌青,才意识这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原本心虚和困惑被另一种莫名的情绪代替。
她何以紧张至此?
若说卿尘一干人等,紧张自己的生死,是为他恢复身份,那么小籽呢?
蔡小籽只当他在找借口搪塞自己,伸手就要抓住他另一只手。
忽然,反被人将了一军。
腰身一软,跌坐在男人怀中,一口气憋着还没喘气,温热的唇瓣就覆了上来。
蔡小籽预想了很多种对峙的画面,显然没有一种符合此刻的情景。
她身体僵直,被钳制完全动不了。
等到快窒息时终于抽出手来。
“啪——”
这一巴掌来得毫无意外。
“唐弘弋,你疯了!”
男人手指触碰她咬破的唇角,声音沉闷,“蔡大夫,我这病不需要根治。”
“你说、什么?”
等蔡小籽回过神,对方已走到门口,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她一场幻想。
唐弘弋这卑鄙小人,竟想用这种方式糊弄过去。
她跟了出去,走没几步便听到徐千悠尖锐的夹子音。
“小唐哥,你真的在这里!宽伯送来了一筐大闸蟹,快随我去用膳。”
“好。”
唐弘弋应了声,加快步子离开,似想与自己撇清关系。
“咦,你嘴角怎么破了?”
“被蚊虫叮得。”
“哦所以你是来问蔡姑娘拿药膏的?我说嘛,你最近很少来药庐”
二人声音远去,蔡小籽气得恼火。
这次试探宣告失败,关键,还被吃了豆腐。
总有一天她要报复回来。
究竟这男人身上隐藏了什么秘密?
过没多久,穆世恒也来邀她赴螃蟹宴,蔡小籽属实没心情,关门谢客。
迷迷糊糊睡了几个时辰。
睁开眼见到窗外有人经过,以为有贼,打着灯笼提心吊胆推开门。
“你又来做什么?”
蔡小籽好气没力盯着对方手上的四只螃蟹,又望了望月色,“越界了,唐老板。”
唐弘弋将草绳的扣结套在她手指,“若不想吃,扔了便是。”
“啧啧,借花献佛还说这种话。”
蔡小籽不打算暴殄天物,不明白那句抱歉指的是哪一件事。
但她知道,之前的话题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
唐弘弋见她收下,顺势提出新的交易。
“看在我为你寻来离魂症药方的份上,我这病,你得继续保密。”
蔡小籽瞬间了然于心。
要说这梦游,好像数月都没犯过,细想之下还是点点头。
“这是威胁,不是交易。”
二人暂时将秘密和试探摆在心底,享受难得的清静。
蔡小籽吃蟹,唐弘弋饮酒。
好像回到在相国府的那个夜晚。
唐弘弋一直等到她吃完才说话。
“六王爷背后有国师指点,他曾经是画符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