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个大言不惭的?
蔡小籽对这种喜欢虚张声势的妖道,不屑一顾。
既然被发现了,摊牌就摊牌。
“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恶人先告状。”
“哦?你倒是说说本道偷了你什么东西?”
虚幻的回音围绕房间,若是心力不足之人,必然受其蛊惑,这大翎国和大楚的道士所修还真不一样,想到这儿她脑中不由浮现另一个骗子。
蔡小籽怎会不知道妖道是想拖延时间。
“废话少说,把东西还来。”
“”
对方好半天没出声,似在做法赶她出去,蔡小籽隐约觉察心绪不宁,可,压根伤不到她根本。
索性装作受到干扰,一边继续搜寻紫金葫芦。
既然六爻之术和符箓在这里全然无用,剩下的只能靠直觉了。
大致方位是西南向,那么蔡小籽看向壁炉上悬挂那幅画,心中一悸,表面看只是一幅山水画,脑中却浮现百鸟朝凤,她应该不会那么好运,必定是障眼法。
莫非这妖道以为,她是来找画的?
哼,还是真是蠢货。
不打自招,这样交给卿尘的任务也有明确的方向了。
蔡小籽“噗呲”一笑直接将那幅画扔进壁炉,点燃油灯,一并扔进去,屋里的黑雾明显淡去不少。
“你、你要的不是不对,丫头,你休想骗本道!”
对方口不择言的模样,属实令她意外,她原以为能在祁阳州身边献计的人,再怎么也是个高人。
蔡小籽不理他满口叫嚣,大摇大摆继续翻找。
“丫头,奉劝你速速离开,等本道回来定要你死无全尸!”
“好啊,我等着。”
她随口回应,可在碰到屏风边上的斗柜时,心脏突然一阵抽搐,疼得她蹲了下去。
“该死——”
“唐弘弋又作死了吗?”
邱道长以为是他隔空施法起了作用,更加猖狂,接下来一通操作也的确让蔡小籽吃了亏,这就要一鼓作气送她下地狱。
壁炉中古画燃烧殆尽,纸灰层层绕绕飞在空中,拧成一股绳索朝着蔡小籽而去。
她双足似被锁链扣住,没有一丝气力。
千钧一发,有人破门而出,将她带离了这里。
等到她能大口喘气时,天已然透亮。
蓝团不知何时飞回竹筒,脑袋露在外面,两只眼睛盯着眼前的人,想说什么又怯生生不敢吱声。
蔡小籽吐出最后一口浊气,看向男人,表情复杂,碎道:“你总算做了一回人干的事。”
对方长叹一声,看向她的眼神有点无辜,“连师父都不叫了?看来你对为师成见很深啊。”
蔡小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开口才留意苟布衣气色非常不好,身上还有外伤,手臂、袖口都有血迹。
苟布衣意识她不要多言,将袖中的东西放入她的口袋,“看看你要找的可是这个?”
“!”
她低头一看,正是自己的紫金葫芦,只是上面的符箓消失不见。
心里一激动,声音比任何时候都甜腻,“师父”
“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废,对不对?”
苟布衣一声冷笑结束她的话。
这老家伙怕不是会读心术?
蔡小籽有一万个问题想问,苟布衣只道目前不是说话的时候,让她立即去灵堂照看唐弘弋。
“记住,千万别说见过我,连唐弘弋也不可说。”
语闭,苟布衣抬脚就要从后门离开,蔡小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