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
蔡小籽拍拍她的脑袋,帮她消除一些秽气,拿上口袋就往对面去。
唐弘弋远远瞧她走过来,面色由晴转阴,似乎并不想正眼看她,登岛到现在,二人还没说过话。
蔡小籽全当看不见,自顾走上前,挡住徐千悠二人面前。
“二位请回,唐弘弋是我病人,不需要其他大夫。”
“你、你是大夫?”穆千悠声音调高八度,噘着嘴上下打量她,“你哪里像个大夫?”
黑雾愈加放肆,唐弘弋一再受干扰,脚步轻浮只能靠着房门强撑。
其中一只邪祟的触手就快碰到穆千悠,看来它们真是喜欢姑娘。
蔡小籽想快点赶人走,伸出三根手指扣住她的手腕。
“气结肝郁,癸水将至,少吃辛辣,否则未来五日你都下不了床。”
穆千悠挥手就要打她,手又被她死死扣着,气得脸通红。
“你、你胡说!”
“别把你自己的病症安放在我身上!”
“像你这种骗子,我见不少”
蔡小籽放开她,顺势往后一推,让那些邪祟离她远点。
“我可没有月经不调。”
语闭,连人带药箱一并推了出去。
唐弘弋一直冷眼看着她,在等一个解释,但还没等到额头就多了一张黄符。
“蔡小籽,你疯了!”
“嘘,别吵!”
蔡小籽把人推到躺椅,按住,俯身嗅了嗅。
片刻后,眉心绕成一个死结。
“我猜的果然不错,之前那些药的确没效了。”
男人被她按得动弹不得,上下牙齿能摩擦出火花来,“你当我是鬼吗?把符拿开!”
蔡小籽叫醒幽冥珠。
那家伙一口气吞下两只邪祟,飞快钻回去睡觉,似乎并不想参与这二人的争吵。
“你跟鬼有什么区别?”
蔡小籽撕下黄符,点燃、化水,“喝光,一口都不能剩。”
唐弘弋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一片,实在难以下咽,移开碗起身选了个安全的地方站着。
“你不是自诩玄学掌门?怎会有此等低级的手法。”
“别磨叽行不行,”蔡小籽顺势坐在躺椅上,翘着小脚,细细观察男人的表情。
“你该不会、不敢喝?”
“”
“我是有很多其他的法子,这个最快,不喝也行,大不了瘫到床上七日七夜不能动弹而已。”
就算这男人真的不喝,蔡小籽也不会让他痛苦太久,毕竟现在两人是同生共死的命格,她怎可能冒这个险。
“七日七夜?你何时厉害到算得如此精准。”
蔡小籽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作势要将符水倒入花盆。
“还有闲工夫抬杠?”
“爱喝不喝。”
茶杯刚碰到那株杜鹃花,动作戛然而止,下一刻茶杯已落入男人手中,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洒了半滴出去。
蔡小籽双唇止不住发颤,忍得很是辛苦,直到亲眼看他喝光符水。
蹲下来差点笑岔气,眼角泛光。
“好、好喝吗?”
唐弘弋面色铁青,连呼吸都忘了,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她。
看着茶杯中残余的渣滓,手抖得厉害终究没砸下去,他可不想这时候有第三人冲进来见到自己窘迫的模样。
“蔡小籽,好玩吗?”
“玩玩而已,生气了?”
比起他跟苟布衣对自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