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俗套的剧情。
“爹娘死后不是你把我赶出门的吗?是苟布衣告诉你,我在这里?”
秦姨娘欲言又止,看了眼牛三,让他来说。
蔡小籽看那牛三的面相,一辈子憨厚无大志,一身蛮力干不了脑力活,最多混到个奴才总管就不得了了。
“二小姐误会了!当初真正想让你离开的人是二老爷!”
“大老爷刚过世,他就霸占了蔡家所有的家业,若不是当时秦姨娘怀着大老爷的遗腹子,也是一样的命运。”
这种话骗三岁小孩儿还可以,宅斗的戏码蔡小籽看得也不少。
打断对方,让他直接说重点。
牛三吞了两口唾沫,“半月前小少爷病重,我陪秦姨娘去问事,那先生说小少爷是被人下了诅咒。”
“要解咒需要找到容貌、胎记变化的至亲,而且一定要长居大楚北方之地。”
“我们那时并不知是二小姐”
秦姨娘缓过气来,听他说的磕磕绊绊,又把话接过去。
“小籽啊,那会儿我们只当是蔡家的宗亲,他二叔表面答应帮忙,暗地里巴不得把我这个小嫂子和欢儿一起撵出蔡府。”
“我们本来毫无头绪,直到某日奶娘带欢儿出去,回来是包里多出这么一个竹简。”
“上面写着你的信息,和这草庐的位置,还”
“够了。”
蔡小籽大概猜到了,“你是说,苟布衣算出我会死,特意通知你们来收尸?”
那两人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她。
苟布衣远比她想象中还要狗啊!这是坑死徒弟不偿命!
蔡小籽一点不想再过问蔡家的事。
转身回房、躺平。
眼下唐弘弋的身世毫无头绪,自己这儿倒钻出来一个姨娘、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脑容量告急,她困得眼皮都变成吸铁,一沾到枕头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床边端坐着一个女人,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花,一勺一勺轻轻吹。
“你来做什么?!”
蔡小籽弹起身,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左顾右盼没有见到唐弘弋的人影,一声大叫把人“传唤”过来。
指着眼前女人,质他道:“你叫她来的?”
唐弘弋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嘴角弯起一促而逝的弧度。
并未解释什么,“饿了一整天,先吃东西。”
“我不吃了。”
蔡小籽推开碗,起身站在两人中间,胸口莫名其妙发胀。
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就来气,心里认定,他们就是令自己灵魂出窍的罪魁祸首。
“怎么了?”
唐弘弋手背刚碰到她的额头,小籽一脸嫌弃躲开。
她眼珠左右横扫,“你俩好上了?”
唐弘弋没有承认,也没否认,这反应蔡小籽更为不满。
最不满的,还是他接下来说的话。
“卿尘今日起搬来草庐,方便照顾你。”
“不要!”
“我不需要人照顾。”
“更不要她照顾。”
蔡小籽回以三连击,卿尘却当没听见,满脸笑容扶着她坐回床边。
“我已将柴房收拾出来,每月租金十两,不够你可以再加。”
若没是昨日之前,蔡小籽或许会同意,现在听来咋那么不是滋味?
这事,两人必然商量妥当,只是知会自己一声。
她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加价。
“五十两一月,少一个铜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