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唐弘弋取了巧,用的是家乡方言替换。
自己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不久前拜读了小唐养父的札记。
“可徐宏广贵为相国,又是大商的细作,竟会不知?”
唐弘弋直言道:“按小籽的话说,我今晚只是赌一把。”
“倘若他在上表之前,多让几个门生复验,必定能发现端倪。”
“所以我不担保,这几份青词会原封不动呈给圣上。”
徐元禾这才算听明白,唐弘弋的话中深意。
“我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蔡小籽预感自己再不加入聊天,眼皮子又该打架了。
“所以,时候跟太子和那两位大人、面对面商议了对吧?”
“嗯。”
徐元禾敲打枕头下的三封回信。
“这一个月,想必他们做了很多事,小唐,替我回信。”
“好!”
这病秧子不犯病时,做事也是雷厉风行。
难怪他们三个会一拍即合。
还有一种可能是,徐元禾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毕竟在原定里,他离死不远了。
当然,在没有解除他和唐弘弋命格之间的联系前。
蔡小籽不会允许他死。
既然目前这两个小子命气,她得回草庐一趟。
身上带的草药、道具都快用没了,必须尽快补货。
于是她向姬以芳告了假,悄咪咪回到草庐。
这里,俨然一片废墟。
苟布衣到底有多久没回来过?
搞不清楚这狗男人是在躲谁。
蔡小籽目的确定,直奔苟布衣的房间。
“靠!!这是被打劫过吗?”
原本装草药和朱砂、各式串珠的柜子,
比她的脸还干净,
更不用说其他值钱的道具。
再往后院走,
信鸽也一只都没了。
也就是说,她如今只能等苟布衣主动找他们。
蔡小籽是真好奇,为啥书里要存在苟布衣这么一号人物。
原主虽然是个炮灰,好歹也帮唐弘弋挡了劫。
他一个神出鬼没的小相师——三流的,能有多少用处?
“谁?!”
蔡小籽打算把自己房间收拾收拾,将就住两晚。
窗外飞快跑过去一个人影,
她就着手上的东西甩出去。
脱手的时候才发现,是装着幽冥珠的荷包。
【痛!!蔡小籽,你要摔死本座啊!】
“抱歉、抱歉你谁啊?把东西还我。”
她从窗户跳出来。
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蹲在地上。
手里正拿着她的荷包。
几乎一眼,蔡小籽感觉这头儿是修道之人,不久前被人伤了。
他露出的一截手臂,那伤口很像是灼伤。
——“不是那么巧吧?”
“你慕容道长?!”
“不敢、不敢当。”
老头儿将荷包双手归还,那模样说谄媚都算抬举。
“不知姑娘,可否赏顿饭菜?”
“哈?不至于吧你跟徐宏广拆伙了?”
“”
蔡小籽蹲下来,仔仔细细观察他的面相,“啧啧”两声。
“你行年四十六,必然有个大劫!”
慕容老头儿哭丧着脸,不敢反驳。
“年初感染疫症损失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