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禾迟疑许久,才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白玉瓶递给她,语气不咸不淡。
“他们很久没行动了,你是来当幌子的?”
“大哥,我刚刚救了你!说什么风凉话!”
蔡小籽都来不及包扎伤口,听到他这话白眼翻到了天花板,心里很不解气,于是礼貌地向他竖起手指。
结果那男人以为她要补刀,条件反射去挡。
指尖溅出的一滴残血,正中他的眉心,像个幼儿园要登台的孩子,还怪可爱的。
“不关我事,你自己作的!”
蔡小籽被他的死鱼眼瞪着浑身不自在,起个好心想帮他擦掉。
却见那一点红渐渐晕开,与他印堂的黑气纠缠起来,绕成黑红交错的水墨画,没多久,红方占了上风。
男人印堂上的原本的倒计时,瞬间不见了。
是她看错、还是巧合?
上次是鸽子、这次是人。
莫非她的指尖血可以替将死之人,哦不,将死的动物续命?
好家伙,感情技能还是买一送一啊!
那她自己岂不是不用死了?
男人显然窥视不了她内心的想法,只见她盯着手指头,两只眼睛都成了斗鸡眼。
“你在做什么?”
“哦,没事,有点疼。”
徐元禾的呼吸比刚才顺畅许多,想把人拎下床,可惜这丫头实在是太圆润,他试了两次,她纹丝不动。
蔡小籽后知后觉,“哦、哦,我自己来!”
两人的衣服轻轻勾着,她一个翻身眼看就要摔下去,指望徐元禾伸出援助之手,结果他伸的是脚,动作是踹。
“可恶好歹我刚才救了你。”
徐元禾拿过一个腰垫,枕在手臂下面。
慢条斯理道:“所以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刘管家说昨日牙婆会送个略懂医理的丫头过来,不会那么巧是你吧?
“那你没听说,我半路被人拐了?”
蔡小籽拍拍屁股起身,站在桌前直勾勾看着男人,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要做什么,杀他嘛?今晚看来是不可能了的。
再说,让一个15岁的孩子莫名其妙杀人算是个什么事?他苟布衣是相师又不是杀手组织的头目。
此杀,肯定非彼杀。
“所以你是从徐元武那里过来的?来做什么?刘管家没告诉你不能到处走动?相国府可不是平常百姓家。”
这男人咄咄逼人的模样,犹如惊弓之鸟看样子还有点不好糊弄。
蔡小籽只好拧了把大腿,酝酿了一滴泪。
“小人初到相国府,一时间迷了路,又见到外面的姐姐们都睡着了,恰巧三少爷您需要人伺候,我就进来了。”
蔡小籽想,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就算知道有人害他,也不可能是个绝顶聪明之人,是的话,按照套路她早没命了。
须臾过后,徐元禾的目光收敛不少,强撑的气势瞬间蔫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
“冬竹。”
蔡小籽借机用苟布衣给她编的凄惨的身世,跟男人套近乎。
“牙婆子见我没了爹妈很可怜,问我会点什么,我在药材铺长大懂点皮毛,所以太太才将我买进相府的,原本是要到三少爷这里,可昨日刘管家说二少那里缺人”
“你想留在这儿、还是回徐元武那里?”
蔡小籽对上男人有些浑浊的双眸,想了个以退为进的法子,“如果三公子嫌弃,小人就去二公子那里,但若”
“方才你救了我,我理应给你点赏赐。”男人再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