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籽!愣着做什么,方才为师说的都记下来了吗?”
“啊?记了记了!”
蔡小籽吓了一跳,慌忙用袖子盖住竹简,上面一个字都还没有。
此刻对面两双鹰眼正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年轻男子对着她充满蔑视的一笑,“苟大师,你这徒弟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接着就是他老子的阴阳,“素闻苟大师在此隐居多年,从不收徒弟,当初老夫想把元武送来学艺,可是把门槛踏破了你都不肯颔首。”
“正是,苟大师怕不是看走了眼?”
蔡小籽白眼翻上了天,若不是看在这男人大限将至的份上,老早抡起拳头揍人了。
几个小时前她跟一名叫“异国之殇”的网友打赌,去午夜的三岔路卜卦,结果被雷劈中,醒来时就穿书了,还是本男频爽文。
原主是个很早就替男主挡劫死掉的小炮灰,她看到那儿直接弃文,替与自己同名的小丫头不值、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没想到,如今成了这副身体的主人。
奇的是,她醒来后自动开启了半只天眼,能看到每个人命宫的气数。
苟布衣笑而不语,直接切入正题。
“正如方才草民所言,二公子的面色与气色尚欠佳,所谋之事可再等两月来问询。”
“哼!又是两月之后?此等机会错过之后,不知道要等多久!”
徐宏广住儿子的手,捋了捋长到脖颈的胡须,有些为难地看向苟布衣,“记得老夫第一次前来已是半年之前,苟大师不妨直言,小儿当真没有当驸马的命?”
蔡小籽看着他印堂的那团黑气,逐渐散开,正中心赫然显示两个数字:30。
原书中,徐元武的确在一个月后死在宜香楼的厢房,死因:马上风。
惊!她还真小瞧了这半只天眼。
她出神之际,苟布衣向对方解释道:“相气看的是阁下近日的运势,依草民所观,此事尚不成气候。”
徐宏广将身前价值不菲的画轴,往前推了推,“不知苟大师可有办法催一催运势?或者借他人之运?”
苟布衣默默将其推回去,“徐相国一人之下,况且家中已经出了两位驸马,草民之建此事急不得。”
徐家父子哪肯甘心,又周旋了好一阵子,临别前,徐宏广与苟布衣借一步说话,留得蔡小籽跟这个二世祖干瞪眼。
“喂,你这墩儿!盯着本少爷看什么?”
“你才是墩儿、你全家都是胖墩儿!”
蔡小籽怼的时候有多爽,下一刻被打得就有多疼。
原主是个刚满15岁的小团子,五官身材都还没长开,看起来颇为圆润,她一下子负担不来,竟没躲过男人的拳头,摔倒在苟布衣房门前。
断断续续听到徐宏广的声音。
“五年之期就快到了,看样子真被苟大师你说中要尽快除掉那小子,让他再给我儿子续命。”
苟布衣似乎没有正面回应,等徐家父子走后,便问她今日的收获。
蔡小籽盯着眼前的美男子,为免暴露身份,只道:“我就看他印堂黑乎乎一片,其他啥也没看出来。”
“小籽啊!”苟布衣揪着她的小脸,苦口婆心道:“为师最大的心愿指望你出山赚钱,你得多努力才行。以后为师吃山珍海味、还是咸鱼青菜,就看你了。”
“别啊,我才跟你学了一年,皮毛都没学到!”
蔡小籽笑嘻嘻在心里把苟布衣骂了一通,原主是他一年前收养的孤女,美其名曰教授人相术,实则就是做了他一年的免费妹仔,有用的技能一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