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赶尸人同气连枝的神秘门派。
以前白事里面烧的纸牛纸马,皆出自他们之手,不过现在市面上的这些都是工厂集中生产出来的,只能混个形似,很难传神。
扎纸匠扎的东西栩栩如生,甚至可与活物媲美,他们还可以通过秘法“点睛”,给所扎之物赋予生命。
寿宴上的那只纸鹤,其实就是某位扎纸匠的杰作,而选择鹤这个载体,无非是存心暗示那老寿星驾鹤西去罢了。
至于最后有没有抓到这个扎纸匠,我就不太清楚了,这种常理之外的非自然事件是不可能公布于众的。
出于道德关怀,我们老田物流也没索要运输费用的尾款,这让田叔颇为不爽。
扎纸匠的事情言至于此,接下来我要讲的是另一件有关红衣厉鬼的故事。
这件事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着实太过恐怖了。
那天是出夜车,雇主是位三十左右,名叫江娜的女人。
她前一天就打来电话预约,说是要请我们帮忙,运送母亲的骨灰和遗物回老家落地归根。
像这种长途外加与死人相关的单子,很多物流都是不接的。
可田叔是个例外,主打一个来者不拒,更何况最近蛋糕店的事情产生了损失,他根本放下不了这块肥肉。
人选当然非我莫属。
我本想叫着亮子一同前往,不过这小子胆子实在太小,跟我又请假又装病的,我实在懒得带他。
江娜的住所在闹市区,我费了半天劲才把车停到了个差不多的地方。
谁知刚下车,迎面就撞上了这女人。
她当天穿着一件红色风衣,脸上涂着浓妆,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盒子。
除此之外,江娜的身后还靠着三个飞机专用的大行李箱,真不知道她是如何自己拿过来,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里出现。
“章师傅?我是江娜,你迟到了两分钟。”
这女人长得冷艳,说话也不留余地。我自知没理,一个劲地低头哈腰道歉,解释说是因为堵车太过严重的缘故。
江娜也没再多说,只是对我全程黑脸。
我将行李箱搬到车上,本想给那骨灰盒找个位置放下,结果江娜非要自己抱着,不肯离身。
我那时思想单纯,以为她是母女情深,不愿与母亲割舍,也就没再多管,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系好安全带。
一路无话,我俩各自带着耳机互不打扰。
导航里的路线差不多200公里,预计要跑四五个小时。
开始的两个钟头风平浪静,我本以为这是一个无聊透顶的旅程。
可当行驶了快一半的时候,我依稀看见正前方的位置,好像有一个红衣女人在对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