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宝不是看不上江豹,现在的巡捕房正缺人,江豹看上去孔武有力,长得又不差,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但是,他和牛千斤一向面和心不和。这个年轻人只要是牛千斤招来的,他说什么也要给赶出去。
甚至,他都想把巡捕房里现在和牛千斤关系好的人,全部开除。
只可惜,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可能巡捕房的工作都要停摆。
谁让他自己没有能力,处处依赖牛千斤呢?
不能全部赶走,拒绝这一个应该没问题。所以,他打定主意,今天不让老牛称心如意。
牛千斤也知道,郑贵宝会拒绝他;他同样知道,郑贵宝在工作上又离不开他。
“郑探长,这个江豹我要定了!”
“小牛,这个江豹我就是不要!”
“好吧!你是探长,在这伊西路巡捕房你说了算。从今天开始,我身体不舒服,请假!”
牛千斤打定主意,郑贵宝不收江豹,他就撂挑子,反正有马如龙撑腰,郑贵宝也不能把他给开除了。
郑贵宝气得嘴唇发抖:“牛千斤,你敢要挟上司,我要到总警署去告你!”
牛千斤冷笑一声:“郑贵宝,你要不去告我,你就是王八蛋!我牛千斤为了伊西路的安宁,日夜巡街,你自己干了些什么?我现在积劳成疾,必须请假,就是见到总署长,我也这么说!”
江豹听了,不由得心中好笑:“牛哥真有意思!他人如其名,身体壮得像头牛,浑身有千斤之力,居然说自己积劳成疾!”
郑贵宝的口气有点软:“那也不能成为你要挟上司、安插亲信的理由!”
牛千斤则哼了一声:“我让江豹进巡捕房,就是看上他聪明、勤快、武功又高,能为我分忧,大大减轻我的工作量,怎么就成了要挟上司、安插亲信?”
郑贵宝见牛千斤寸步不让,只好自己先退了一步:“老牛,我们都别赌气了。你别请假,我也给江豹一个机会!”
先前,他一直在牛千斤面前托大,称对方为“小牛”,现在,他只能给对方升一级,改称“老牛”。
牛千斤问道:“你要给江豹一个机会?这么说,你还是不想收下他,找借口赶他走?”
郑贵宝苦笑道:“老牛,你听我说。你说江豹聪明勤快,我又看不出来。所以,我有个法子,如果他能把我们巡捕房的一个积案给破了,我就收下他,让他做你的副手!”
“这个……”牛千斤沉吟了一下。
身为巡长,把顶头上司给挤兑成这样,已经很过分了。
如果此时他还不与郑贵宝妥协,真让郑贵宝告到总警署去,总署长对他一定会有看法。最起码,会给总署长留下一个惯于同上司顶牛的印象。
一旦香江的所有高级警务人员都知道他牛千斤不好相处,那么,他在香江警界的路就走到头了。
到那时,就连马如龙都可能对他失望。
想到这里,他看向江豹:“兄弟,有个案子,你能不能接?”
江豹知道,牛千斤已经尽力了。
如果是先前,就郑贵宝这么为难他,他肯定掉头就走。
但是,今天就不行了。他已经把斧头帮得罪死了,再不尽快找个靠山,成为巡捕房的一员,有可能明天斧头帮就会大举出动,在街头给他布下一个斧头阵。
当然,他也可以去投鳄鱼帮。但是,他在鳄鱼帮里一个熟人都没有,总不如在巡捕房,起码有牛千斤这么一心维护他的朋友。
于是,他点了点头:“牛哥,有什么案子,尽管给我!”
牛千斤见江豹如此善解人意,也很欣慰:“豹子,你别担心,虽然你今天是第一次办案,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
郑贵宝见牛千斤也退了一步,终于松了口气:“老牛,你带江豹去档案室,把香兰街宁家失窃案调出来,交给江豹去查。哦,对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