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弄得有些火大道:“你简直就是个混账,平日里跟伯玺称兄道弟,现在隔岸观火、作壁上观也就罢了,你还在此幸灾乐祸!”
曹操哈哈笑道:“你放心,就这些软骨头翻不起什么浪的……你瞧……连这点雨都淋不得,就想跟从刀山血海中滚出来的伯玺斗,你太把他们当回事了!”
袁绍顺着曹操目光望去,只见一个个士子抱着头遮着雨灰溜溜的离去,袁绍也被逗笑了道:“儒生的气节呢?真是被狗吃了!”
……
儒道学宫的一处凉亭中,朱隽和卢植悠闲的下着棋,而皇甫嵩冒雨跑了过来,看到二人如此悠闲潇洒,不由得吐槽道:“你们还真当起了闲云野鹤,让你们帮我备课,一个个说自己很忙,现在有时间在这下棋,你们简直太过分了……”说着开始坐在一旁备课。
朱隽已经辞去了所有职务,而卢植依旧是戴罪之身,三儒中唯独皇甫嵩在朝堂入仕,二人专职在儒道学宫中教书,身上的军旅杀伐之气消减,无案牍之劳形,犹如闲云野鹤,好不自在!
朱隽心情似乎很好,饮了一口茶笑道:“无案牍之劳形!自然是闲云野鹤!让我帮你准备讲义,那你上的课岂不是我朱隽的课!师者为大,容不得半点马虎!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卢植抚掌笑道:“言之有理!所谓能者多劳嘛!”
皇甫嵩被两位老友调侃,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开始蒙头准备讲义,随口道:“那些儒生在皇宫前抵制我们,刚才下雨时才刚刚散去!”
卢植闻言冷眉一挑道:“一下雨就走?当年梁冀弄权,我们在皇宫前抗议,那可是刀斧加身,多少同窗死于血泊之中,我们被流放到边关瘴气丛生、荒漠狂沙、极北苦寒的边塞之地,可曾折过半分的腰,就这点雨就受不住了,简直荒唐可笑!”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火大!且随他们去吧!反正千刀万剐也不差这一刀!”朱隽倒是显得非常淡然,不动声色的下着棋。
卢植则起身道:“一会我还要给伯玺讲课,失陪了!”说着抱起一旁的讲义愤愤离去,卢植性烈如火、思维古板,喜怒于色是个直人,也是他在朝堂屡屡碰壁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