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离开。
出了门,盛宁致眸子瞥一眼为书房打扫的丫鬟和家丁,面不改色地朝院门口走去。
书房的下人已经被盛宁致换成了她的人。
与此同时,李淮序向萧韶九禀告今天的行动。
“臣按照王爷的吩咐,故意露给盛府的家丁看,他今天肯定会发现也有人在跟踪沈离。”
萧韶九把玩手里的扇子,道:“赵清叙宠信通房,令盛宁致撞柱,看来这件事使他们夫妻关系彻底破裂了。要是能和盛宁致合作,我们说不定能事半功倍,找到赵清叙勾结达塔的证据。”
李淮序并不看好萧韶九的想法:“宠信通房是家事,他们毕竟是夫妻一场,真的能和我们联手么?勾结达塔是卖国重罪,甚至有可能牵连到盛大人。”
萧韶九却有自己的见解:“家事的话,她不会派人跟踪沈离。不过,盛宁致的行为,确实超出了本王的意料。我得想个办法,试探她一下。”
早晨吃过饭,盛宁致跟赵大娘说自己想去庙里上香。
“最近府里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总算是苦尽甘来,一切安稳下来了。我想去庙里上香,做功德,为大家祈福。”盛宁致如是道。
赵大娘连连点头:“好,是该去上香。辛苦了。”说完,伸手拍了拍盛宁致的手背。
“应该的。那我一会儿收拾东西就出发,明天傍晚前回来。”
盛宁致起身。
赵府的马车朝城外的云峰禅寺奔去。
从周婉受刑后、顺心和长月就心情大好,出了赵府更是开心。因为盛宁致平易近人,从不以小姐身份责骂她们,她们胆子就大了,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盛宁致默不作声。
她必须在沈离死前,从他那里获取赵清叙的秘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一个多时辰后,赵府的马车停在云峰禅寺的大门外,里面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和尚,问他们:“这位可是盛施主?”
“是的,我就是盛宁致。”
“师傅说先安排施主到厢房放行李,师傅正在附近的村里做善事,请施主稍等。”小和尚客客气气,一板一眼地说道。
盛宁致:“有劳小师傅。”
望着云峰禅寺的牌匾,盛宁致心情复杂。
前世出嫁前,她定期都会随母亲来庙里上香做功德,出嫁后忙于打理赵府,便没有再来过。
厢房门口,五年前盛宁致和母亲种下的香樟树还在,枝繁叶茂,算算时间,下个月差不多该结果子了。
选择种香樟树是因为它全身可入药,能帮寺里救济百姓。
盛宁致伸手摸摸树干,轻喃:“往日繁华,而今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