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铭松见林知皇确有赏意,倒也干脆,求赏道:“草民想带廖氏一族,效您为主,望您莫嫌!”
“哦?”林知皇挑眉,不置可否。
廖铭松见林知皇没有太大反应,也不气馁,以士礼在林知皇面前单膝跪下,郑重道:“廖氏第七代嫡长子廖铭松,欲代廖氏一族,效您为主!”
“从今往后,廖氏海运愿每年出让六成红利,助您征伐天下!”
林知皇听廖铭松如此说,神色认真起来,思忖了片刻后站起身,走至廖铭松身前站定,缓声问:“廖大郎君,你可想好了,不悔?”
廖铭松抬首,扬声道:“不悔。”
“听说鲁王与薛倾曾多次欲招揽廖氏,但廖氏都言不愿掺和权力纷争之事,始终置身事外。此次,怎么主动选择相投于本王?”
廖铭松笃声道:“您与鲁王、薛倾之流,截然不同。”
林知皇兴味一笑:“哪里不同?”
“鲁王薛倾之流,不尊重’规则‘。”
“规则?”
“万物,万事,都有其规则。就好比种粮,必要春天播下种子,秋天才会收获粮食。来年在留下做种的粮食,再准备开拓荒地,耕种更多的粮食。以此循环,收获粮食数,才能蒸蒸日上。这是就是‘规则’。”
话说到此,廖铭松扬唇道:“但如鲁王薛倾之流,只要看到某人手中粮食颇多,找准时机便想尽数据为己有,刮地扣皮,‘种粮’都不愿给你留下半许,伤你根基,使你倾颓对民,他们亦是如此。”
“长此以往,必会使万物萧条。萧条生,地必贫,不论你身份如何贵,财产有多么丰,无人能逃过此乱劫。”
“所以,如鲁王、薛倾这种连最基本‘规则’都不遵循的上位者,廖氏自然对他们防御如敌。廖氏尽管没有站出来与其相抗衡的能力,但廖氏总能守住不为其爪牙的底线。”
林知皇静听完廖铭松所说,眸中浮现满意之色,再问:“你如何确定本王是遵循‘规则’之主?”
廖铭松高声回道:“您放过了越公子,做事留有余地,并不好杀无畏之生。您真正向朝廷筹来了大批粮食,缓解了库州粮荒,让库州之地重新焕发生机。”
“实不相瞒。至您掌权此地后,各地商贾向此地港口云涌如潮。廖氏的海航商贸,比之以往,多赚了近六成。”
林知皇朗笑:“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