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也不谦虚,拱手道:“多谢先生盛赞。”
“你的棋艺师从何人?”
“自学。”
临坊先生愕然:“不信。”
林知皇以前在林氏藏书阁内,只有书籍为师,偶尔也会觉得枯燥乏味,自学了棋书后,林知皇闲来无聊,便自己与自己作对手,分别执黑白棋子,与自己对弈。
两个自己对弈,对于林知皇来说,无疑是有趣的。
林知皇从来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这下在棋局对弈中,反是实现了。
今日执黑子的自己赢了两子,执白子的自己重算棋路,明日想了一个破局之法,白子又赢三子。
如此,执黑子的自己不服输,重新再研算白子的棋路。
以此类推下去,林知皇自己与自己下棋,无穷尽也,因此各种棋局,林知皇都有破过。
再加上她天赋异禀,过目不忘
林知皇完全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谁要是想在围棋上赢她,基本上是不可能。
即使下棋的对手,是像临坊先生这样的当世大儒。
林知皇见临坊先生不信,一定要问自己的棋艺师从何人,只得把自己小时的处境,好生与临坊先生说了一番。
临坊先生听后,讶然道:“你林氏藏书阁内的藏书,竟如此丰富?”
林知皇见临坊先生的关注点转移,也不再将它拉回来,幼时的困境,林知皇也是不喜示于他人知晓的。
临坊先生此时转移关注点不再追问林知皇棋艺究竟师从何人这个话题了,未尝不是有所察觉。
林知皇含笑颔首道:“嗯,林氏世代家主官拜大济所司徒,主掌万民教化之事,因此藏书颇丰。”
“林氏藏书阁内的藏书量,便是放眼整个大济,应也无人可及。”
此言落,林知皇不等临坊先生再回话,朗然道:“我在离仙郡修建了一处楼高有九层的观书阁”
“林氏的历代藏书,以及我掌权以来,搜集到的各类藏书,都已用知字转译誊抄了一份,收入了观书阁。”
“下月中旬,我会开放观书阁,昭告天下,凡为我治下之民者,无论贵贱,皆可凭户籍,入阁免费观书。”
临坊先生闻言,神色郑重起来,沙哑道:“您此言,可当真?”
林知皇颔首:“自然。”
“库州州城,以及泛湖郡郡城,我亦准备再分别建一处九层观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