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神思迷澈。
“二师兄,许久不见,冠首甚是想之。”齐冠首忽略其他人,径直走到杨熙筒身前止步,浅笑道。
林知皇见自己被无视,凤目微挑,笑着缓声开口,明知故问道:“判听,这位也是你师弟?”
听林知皇相问,杨熙筒立即意会,回身恭声向自家主公介绍道:“齐冠首,字初澜,乃我师父亲收的三弟子。”
轮到杨熙筒向齐冠首介绍林知皇时,杨熙筒迟疑了,不知是介绍林知皇的真实身份好,还是假身份好了。
对谁说假话,杨熙筒都不会有罪恶感,但对齐冠首说假话,则不然了。
齐冠首本身自带一种圣气,这是个只要你对他说假话,就会忍不住心生自我厌弃感的人。
齐冠首此人,便似一方净土。
世间有美好存在,再是污秽之人,都不忍染之。况且杨熙筒还是道德感自我要求比较高的人。
林知皇看出杨熙筒的为难,收了手中折扇,展颜对看着她的齐冠首自我介绍道:“林知环,暂且无字。”
齐冠首闻言,笑容绯淡对林知皇疏离一礼,与此前过来与师兄杨熙筒招呼时的熟稔态度,大有不同。
“师父有言,若有上位者来访,不见。”与林知皇见过礼后,齐冠首温雅地直奔主题,浅声道。
林知皇听齐冠首说出此言,倒也淡然,面上不见丝毫被冒犯地怒色,仍是笑容款款道:“我此次来拜访临坊先生,非是以上位者的身份来访,而是以学子的身份来访。”
“便是学子,你也是上位者。”齐冠首不给林知皇留丝毫诡辩的余地,说话的音色,极为澄澈,与他仿若仙人的气质,贴合异常。
林知皇莞尔:“这位齐兄说话倒是滴水不漏。”
“谨遵师命罢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杨熙筒见刚到山门口,就一前一后遭到两位师弟的强硬阻拦,格外为难:“主公,您看要不今日我们先回?明日再来?”
林知皇挑唇浅笑:“可。判听也久未见师父,便先随你师弟们上山,见一见师父再言说其他。”
杨熙筒见林知皇如此通情达理,也为他着想,很是感动,拱手对林知皇行下一礼。
“权王殿下,不必再多浪费时间。明日来,亦是如此。”齐冠首在这时直白的点破林知皇的身份,浅声道。
林知皇闻言轻笑一声,转首与齐冠首对上视线,突然问:“你为何无缘由向他人舍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