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敏脸上亦是浮现出忧色,回道:“大娘子家的符二郎君聪慧绝伦,得天庇佑,定不会有事的!”
翠敏出身齐氏,她口中的大娘子,正是齐氏的阿姊,在齐家时的称呼。
齐氏和翠敏正说着体己话,屋外便传来翠河恭敬的问话声:“夫人,秦管事来了。”
翠敏听得此声通传,知齐氏还有正事处理,立即肃正了神色,避至齐氏身后伺候。
齐氏亦是收了面上的忧虑之色,又重回那不怒自威之态,曼声道:“嗯,让他进来回话。”
“诺!”
翠河立即领了额上附满冷汗的秦管事进来回话。
“夫人有何事示下?”秦管事一进来便在齐氏面前大礼跪下,恭敬请示道。
“吴管事生有异心,不堪重要,本夫人已经处置了他。义子营的事不能没人打理,此事也快接近尾声了,今日便都交由你去接手掌理。”齐氏吩咐道。
“奴一定将此事办好,不负夫人所托!”秦管事跪在地上,叉手接令。
“嗯,不错。”
齐氏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曼斯调理继续吩咐道:“还有那喻医世家的喻仁远,他既然如此想当那家主,我们州牧府就出手帮他一帮,让他坐上这喻医世家的家主之位。”
“不知夫人想让他付出什么,以作回报?奴一定竭力为夫人您办妥!”秦管事诚惶诚恐的请示道。
齐氏点头,对秦管事的闻一知十很是满意:“这新上任的喻家主必须认我爹为主!每年,必须向我齐家军的军医营,输送六十名医者。”
“诺!奴定将此事办妥!”秦管事见齐氏将如此重要的两件事交给他去办,知道自己出头的机会来了,惧意顿消,遂中气十足的叉手领命。
齐氏轻笑一声继续道:“这两件事你若办的不错,本夫人定重重有赏!可别走了吴管事的老路,伸手去拿那不该拿的东西,损害本夫人的利益,为自己谋利,将本夫人当傻子糊弄。如若不然,那吴管事今日下场,便是你明日去路。”
“诺!”秦管事胆战心惊的咽下一口唾沫,再次重声应诺。
义子营。
“谁让你替我挡刀的!谁让的!”绘琉赤红着眼,一路低咒,背着腹部中了两刀,身受重伤的伍敏,一路急奔跑回他们队所躲藏的营帐。
伍敏趴在绘琉的背上虚弱的轻笑道:“那送吃食的小卒死了,我高兴受两刀庆祝一下还不行么恣意真让人佩服另两个兄弟都是死了我也不想出去了老大你”
伍敏话还没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伍敏!伍敏!”绘琉见背上伍敏没了动静,急的大声叫喊,此时也跑进了平日所藏身的营帐。
“伍敏怎么了!为何受这么重的伤?其他人呢?怎么没回来?”
这五人队中,在营帐中等其余队员回返的商亭,突见绘琉浑身浴血的背着伍敏冲回来,赶忙迎上前来,查看伍敏的情况,惊声问道。
“死了!都死了!是以黄岭为首的那五人队干的!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绘琉血红着眼,痛苦的嘶吼道。
“怎么回事?你们不应该如此大意啊!我们队都走到了最后!也未失去一人!今日这是怎么了?”商亭惊闻另外两名兄弟身死的消息,不可置信的咬牙含泪道。
绘琉轻轻地将背上的伍敏放下,商亭立即撕下身上的衣服,为伍敏系紧正在渗血的伤口,伍敏疼的在昏迷中,都忍不住低声闷哼。
绘琉趁这个空挡,虎目含泪的给商亭讲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商亭强逼自己冷静,听完今日的情况后,沉默好半晌,最后轻叹道:“恣意他们队真是厉害,从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