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符骁后,众部曲纷纷心有余悸,无法想象若刚才没接住自家二郎君,此时二郎君会是个什么下场。
汪长源此前在马车倾倒时,便撞伤了额头,伤得很是不轻,不过见符骁被挟持,便一直在强撑。
此时见符骁被人掼掷在地,骇得面色煞白,再也受不住打击,双眼往上一插,顿时晕死过去。
汪长源晕倒,再无人主事。
符骁虽被众部曲接住,但也伤得不轻,坐起身便吐出一口血来,明显受了内伤。
周围人见状,顿时大惊,慌得六神无主,纷纷呼喊二郎君。
符骁强运一口气,压下胸口处传来的疼痛,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急呼道:“拦下那人,不能让她把我在此的消息传出去!”
“诺!”
符骁此言一出,周围的应诺声犹如山呼海啸般腾起。
夹杂着替主报仇的恨意,立即有大批部曲起身,向忽红方向围攻而去。
林知皇在一旁见状,依旧装模作样的呜呜哭着,实则心里对忽红的伤,忧心不已,掩于长袖下的手,早已暗暗攥紧成拳。
胡五虽也被人用刀相抵,但身体却隐隐偏向林知皇这边靠近,想尽力护她些许。
月桥则吓的嚎哭不止,不时明目张胆的向林知皇投去求救的眼神,发间簪着的蝴蝶步摇饰品,也随她的身体不停颤抖,望这厉害的大娘子能想到办法,救她一救。
卢德见符骁吐血,便知是受了内伤,急的满面通红,赶忙扯过一边喻轻若,凶恶道:“快!你既然会配药,也一定会看伤!快去给二郎君看伤!”
喻轻若满脸幸灾乐祸之色,假做起不来身状,趴在地上耽误时间,就是不起来。
符骁强撑着站起身,下令道:“不必!我们动静闹得太大,即刻出城,离开郐县!”
“主人,这三人如何处置?”方辉问符骁。
符骁正要说杀,一名部曲浑身浴血跌撞跑回,拱手向符骁禀报道:“二郎君,不好了!刚才那女人着实悍勇,伤一臂的情况下,也杀了我们七八人,冲破包围圈逃了!”
林知皇面上虽依旧泪雨滂沱的呜呜哭着,但在听到忽红成功逃脱时,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微微放松下来。
安全了!此刻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有用了!忽红跑出,符骁在此的消息已然泄露!符骁将面临郐县兵马追击,她作为郐县县令之女,在符骁眼里便有用处!
成了不可杀!可利用之人!
“废物!”符骁怒斥完,命令左右道:“我们即刻出城,带上那悍勇女人口中的大娘子!其余人,皆杀了!”
月桥闻言大惊失色,大喊道:“不要杀我!我有用!我有你们不知道的秘密!留我一命,我便把那秘密告诉你们!”
不好!林知皇眉峰微蹙,握紧袖口。
月桥竟再度成了变数,她欲叛主求生!
胡五顿时大喝道:“贱婢!住嘴!”
符骁闻言停下脚步,冷冷转头看向月桥。
月桥见符骁停下脚步,仿佛看到生的希望,欣喜若狂,大喊道:“我真的没骗你,我知晓郐县真正的主事人是谁!”
符骁眯起眼睛,冷声问:“郐县主事人是谁?”
“你起誓,以‘附额礼’起誓,我便告诉你!”月桥见符骁果然感兴趣,当即便满面兴奋,以此要挟道。
大娘子可靠谈判自救,她月桥如何不行?
林知皇闭上眼睛,蠢货。
当时她能靠谈判策反那一千兵士,其一是借的鲁王兵马之威。
其二是那群叛匪有家眷在郐县,在当时那伙叛匪心里,鲁王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