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双腿,并以此为筹码换她一命。
可既然认定她是细作又怎会留她性命。
即便他会放了自己,但其对至亲之死毫不关心,反而想利用此事让自己为他医治,这样的人身残心也残,救不得。
何况,从顾言知的话中她得出结论,陛下一定会召见她。
她依旧不卑不亢,冷清的眸子带着决绝,惹恼了萧阳嘉,“叶浅夕你别无选择,你的父亲叶舟假死欺君,你又与北狄勾结意图叛国,唯有本王能救你,本王给你时间考虑。”
他转过身去,吩咐道:“顾将军本王将人交给你,务必让她答应。”
萧阳嘉本想再嘱咐什么,却见她如此,想必顾言知不会再有丝毫同情。
尽管她的模样与初见时不同,也无几分兴致去打听。
“是,王爷。”
顾言知恭敬地将人送走,才转头看她。
“浅夕。”
下意识地叫出了她的名讳,换来的是她的冷眸一瞥。
他依旧假惺惺地问道:“浅夕,你的脸为何会如此?方才王爷说你不能言语,到底怎么了?”
他伸手欲触,却被叶浅夕一掌打掉,有气无力像是没了内力。
无奈,他取来纸笔,想要与她沟通,可叶浅夕却冷冷地扯了扯唇角。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救人无数,却无法救自己。
“浅夕,我知道你委屈,可如今只有王爷能救你,唐大将军之死,百官晴明陛下彻查,风息竹跑了,此案所有罪证皆指向你,
此事早已传遍上京,百姓愤怒每日在和逸居围堵声讨,你那免死金牌是救不了你的,我念及与岳父的恩情劝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百姓不过是被人欺瞒,她以口型告诉他,“顾言知,若我不死便是你亡。”
顾言知看了两遍才明白她的意思,他愤怒起身,“浅夕,我是好心帮你,你为何总是屡屡误解我?”
“那风息竹杀害唐罡将你留在此地受苦,你不怨他为何我三番欲助你,你却不为所动?”
他苦笑,“你是真的喜爱他了吗?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吗?他是细作,你为何执迷不悟。”
叶浅夕一直在寻找他言语中的漏洞,若风息竹是北定王的人,那北狄又为何欲起战事?
以为她是听进去了,顾言知耐心了几分:“浅夕,我是真的想帮你,我会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只要王爷能重新站起来,他必然答谢你,若是你怕他会失言,以你的医术只要做点手脚何愁不能得偿所愿。”
话尽,叶浅夕突地看向他,事到如今他依旧如阴沟里恶烂泥般丑陋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