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瑾珩转眸看向顾芊珞,见她神色凝重,垂眸不语,沉声开口道,
“知县大人,佃农住地与朝鹿山庄之间距离较远,还望您再宽限一个时辰。本将立刻派人,去请他们过来。”
“好的,既然陈将军如此有心,那本官就再等等吧!”
话落,陈瑾珩朝着底下侍卫挥了挥手,吩咐道,“快去将人请来!”
“属下遵命!”
还没等马夫将马牵过来,正厅外忽而生起一阵吵闹声。
“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朝鹿山庄?再不离开,休要怪我们欺负老人。”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明明是你们朝鹿山庄的一位公子邀请我们过来的?”
“公子?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公子!你们编故事也要有依据!
来人!将他们逐出朝鹿山庄!”
蓦地,朝鹿山庄的侍卫架起黑棍朝妇人挥去,她欲要向往外逃跑,却因绊倒脚,摔在了原地,眼见飞棍将要落下,老汉连忙返回挡在妇人身上。
“啊!”妇人害怕地惊叫了一声。
惊险之时,一个颀长飞影旋身飞下,他快速运起内功,朝着凌空的木棍使力,霎时,木棍被强大的内力撞散,断落百处。
“放肆!是谁命令你们打他们的?”
一道如惊雷般的声音落下,侍卫们纷纷转头望去。
便看见陈瑾珩面色如铁,眸色冷冽,正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走来,个个如锁头乌龟般跪在了原地。
“将军饶命!他们擅自偷偷进来朝鹿山庄,还躲在正厅外停将军们议事。
所以,属下们才用武力将他们驱赶的!”
“他们是本将请来的客人!不得无礼!都退下吧!”
“是!”跪在地下的侍卫一听,匆忙听命离开。
眼前下人都退下了,陈瑾珩的眸光从冷冽逐渐变得柔和,缓缓上前躬身将杨达安扶起。
杨大爷微微昂首,揉搓了好一会儿眼睛,这才发现他们口中的将军,便是昨日与他畅谈的人,眸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行礼,
“陈将军!陈将军!求求你帮帮我们家啊!”
“老人家放心,你与我家有恩,本将定会为你做主的。
知县大人与文书先生在已经里面等候了,待会你们将实情直说便可!”
“好!好!多谢陈将军!”
蓦地,杨达安布满褶皱的脸染上了喜悦,上前扶起他那受了惊吓的媳妇。
“娘子,快起身!看!这是忠勇侯府的陈将军,他是为我们做主的!”
大娘闻声,焦灼的眸光渐渐舒缓开来,撑着杨达安的手臂慢慢起身,
“陈将军,你真的愿意为我们做主吗?”
“嗯嗯!大娘!大爷!请随我来吧!”
须臾,陈瑾珩领着杨达安夫妇进入了正厅。
被侍卫捆绑双手的凌溪、凌凡一见陈瑾珩身后的两位老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默默地将头压低了去。
“知县大人,文书先生,杨达安夫妇已经过来了。”
李知县眸光一闪,嘴角不觉微微上扬,温声道,
“杨达安,你们详细说一下凌溪、凌凡对你们所说、所做的一切吧!”
闻声,杨达安夫妇眸色生出了难堪,纷纷将头转向陈瑾珩。
陈瑾珩眉峰微动,朝着杨达安夫妇道,
“杨大爷,你们无需顾忌,说出事实即可。”
杨达安夫妇得陈瑾珩庇护,眸中的神色舒坦了许多。
良久,杨达安将凌溪、凌凡是如何诓骗他们的来龙去脉,一点一滴详尽道出。
凌溪窥见杨达安将他们的歹行抖落一空,顿时慌了神,胡乱辩驳道,
“知县大人!这两个刁民所说的都是假的!是他胡编乱造的!”
杨达安一听,急红了脸,激动地抖着双手厉声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