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众人眼神的变化，顾离心知他们已经知道了一切。
她看了一眼门外，苏御还没发现阵法已经撤了。
“有什么问题你们现在可以问，但不许让我哥知道！”顾离声音极轻，带着隐隐的压抑感。
“组长，那我们可就问了？”
众人紧张地看着顾离。
顾离一点头，李乐就迫不及待道：
“组长，你刺向神女的那一招叫什么啊？简直是太酷了！”
顾离：“啊？？？”
“组长，你当时是一个人打上天界的吗？那不是比齐天大圣还要厉害吗！”
“组长，之前在周海村去世的那个人是跟着你一起创立玄门的相门祖师罗不休吗？”
“……”
五人争先恐后地问，却没一个问出顾离预想中的问题。
看着他们脸上的热切与激动，顾离不禁红了眼眶：
“你们不是应该质问我为什么骗你们吗？”
“骗我们？”无丧疑惑：
“组长，你骗我们什么了？”
“我并没有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我是叛神者，是整个神界的死敌啊！”顾离声音略带哽咽。
“才不是呢！”李乐气愤地反驳：
“什么叛神者，谁给你安的鬼名号，来日等我跟随你打上天界，一定要好好找那人……不，那神算账！”
“李乐说得没错，若我们经历了你经历的事，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赵承允正色道。
罗无明：“你的亲人朋友是因为神女，不！洛无垠而死，可她却恋爱脑上头，跟魔尊双宿双栖去，真是太过分了！”
陆奎：“都说神女爱苍生，可我们这神女万年来不曾尽过一份责任。”
无丧：“我看过华国的历史，遭受灭顶之灾的次数很多，但神从未出手救过人们！”
“可即便如此，百姓还是信奉神！”
李乐一句话给众人干沉默了。
但也只沉默了片刻，赵承允便道：
“他们信奉神，可我们信组长，我们愿意跟着您一起报这万年前未报完的仇！”
“对！我们愿意！”众人齐声道。
顾离忽然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却又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脆弱，扭过头匆忙擦拭。
可眼泪越来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
五人见此便默契地起身离开，把房间门关上，让她独自待一会儿。
门口，苏御见他们都出来了，唯独不见顾离，便问：
“阿离呢？”
“额……”李乐想了想，道：
“组长想自己独处一会儿，咱们先别进去打扰她了。”
苏御以为顾离是从记忆中看见了她的母亲，所以才难过的，便没有进去。
屋里，顾离紧紧抱着自己，泣不成声。
她胸前挂着的钻石项链忽然闪烁了一下，这是罗不休的骨灰做成的，顾离一直带在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顾离才平复了情绪出去。
“阿离，你怎么样？”苏御担忧地问。
顾离笑着摇头：“没事了，我已经知道那本花名册在哪儿了，我们尽快去把东西拿回来吧！”
“好，我们现在就去！”
从刚刚的记忆中，顾离看见了顾晨曦去世前的很多事。
公司面临经济危机，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帮忙的。
那段时间，顾晨曦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但不管多晚，她都会给顾离准备好第二天要吃的早饭。
毫无疑问，顾晨曦是个好母亲。
她是不可能丢下顾离一个人，跳楼自杀的。
在顾晨曦跳楼的前一晚，她大约是预感到了最坏的情况，所以给顾离留下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价格不菲的古董胸针，还有一样是悄悄放在顾离睡衣上的。
顾离醒来后只看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