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俊正在开车,接听乔乐棋来电的同时,打开了免提。
闻言,庞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透过后视镜观察周逢时的反应。
周逢时低头看资料,没有理会的意思,庞俊拿不准周逢时的心思,只说:“乔师,我不知道。”
乔乐棋猜到庞俊多半和周逢时在一起,故意声音软软地说:“你作为周总的特助,还有不知道的事?”
庞俊轻咳:“乔助理,我是真不知情,这件事没经我的手。”
乔乐棋笑:“行,我知道了,我去问周总。”
乔乐棋挂了电话,车里恢复安静,周逢时继续看资料,看了会儿突然有些看不进去。
平板关闭放到一旁,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庞俊又看了后视镜一眼:“周总,上次看了中医,失眠的状况还是没有改善吗?”
周逢时嗯了声,庞俊又说:“中医讲究缘分,我再帮打听几个靠谱的,挨个试一遍,总能碰到有效的。”
“算了,把精力放在崇光的项目上,有没有打听到他们的老总什么时候回国?”
庞俊还想劝,但见周逢时不愿谈这个话题,只能说:“听说本周五落地,周六晚上会出席慈善拍卖晚宴。”
“帮我搞两张票。”
“好。”
周逢时说着睁开眼,拿出手机解锁。
手机里每天都被各种消息塞满,他特意点进乔乐棋的号码,但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消息。
又点开微信通信录,也没有乔乐棋添加好友的申请。
直到来到应酬的包间门外,都没等到乔乐棋询问韩慕白医院的来电。
跟在周逢时身后的庞俊,看到周逢时看了一路的手机,不由提醒:“周总,孙总、刘总他们都已经在包间里了。”
周逢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他退出微信,点进乔乐棋的电话号码:“做好你的本分,别去招惹不该惹的人。”
乔乐棋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
脱掉鞋舒服地躺到沙发上,还没惬意三分钟,就收到了周逢时的短信。
看完,不由冷笑。
她刚才猜测周逢时和庞俊在一起,才故意说会问周逢时要韩慕白的医院地址,目的是测试一下周逢时对韩慕白紧张在意的程度。
事实证明果真不能同情男人。
上午刚同情完他,下午他就维护起韩慕白。
真不知犯贱的人是自己,还是周逢时。
这样想着,手指则在键盘上快速输出:
招惹谁?韩慕白吗?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去探望她,感谢她在广市时的帮助。
你放心,我既然已经拥有了你,就不会再把她当敌人。
不回复?生气了?行,那我不去看她就是了,我要当你的乖宝宝。
乔乐棋发完差点把自己恶心坏的文字,去煮了碗牛肉面填饱空空的肚子。
不过吃面时,总感觉不得劲。
同样是牛肉,但好像周逢时煎的牛排,好像比她做的红烧牛肉好吃得多。
妈妈没病前,是做饭的好手,再家常的菜肴也能做得很美味。
而她显然没有遗传到妈妈这方面的基因,即便照着网上的步骤一步不少的来,做的饭菜也仅仅是能吃而已。
想到妈妈,心情瞬间沉重,把剩下的一大半碗面倒进厨余垃圾,收拾好厨房去洗澡,从书架上抽了本经济学相关的书,靠着床头翻开。
后来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她睁开眼才知道自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