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乔乐棋掏出手机,查看今天国内外的金融新闻。
她的家境很普通。
由经营着一家小商店、偶尔玩玩股票的父亲,在工厂做会计的母亲,以及自幼聪慧对数字极为敏感的她,和开朗爱运动的弟弟组成。
虽然家庭经济状况很一般,但父母恩爱且情绪稳定,姐弟关系深厚,生活也算和美幸福。
可五年前弟弟的离奇死亡,令父亲深受打击车祸去世,母亲也急火攻心脑溢血成了植物人,幸福的四口之家瞬间分崩离析。
当时21岁念大三的乔乐棋一度崩溃,多次动过带着母亲,追随父亲和弟弟而去的念头。
她悲痛万分地安葬好父亲,回到家给母亲擦了身子,给母亲喂下安眠药。
又在浴缸里放满水割腕,当鲜血染红水面,疼痛席卷而来时,她后悔了。
弟弟含冤而亡,若她带着母亲离开这个世界,凶手只会拍手称快、高枕无忧;而在停尸房的弟弟将一辈子死不瞑目,父母亲及她的死亡则更没价值。
在恨意的支撑下,她急忙止血,打了120把母亲送去医院洗胃,有惊无险的活下来后,她决定带着妈妈好好活下去。
当时家里已经入不敷出,在监护室的母亲每天又需要至少五位数的费用,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用了三天的时间研究了股票三年的走势,把父亲账户里的股票抛售后,开户买入自己看好的股票。
不知是她对数字的敏感,还是父亲在天有灵,她很快在股市赚到了第一桶金。
之后再买、再卖,基本都是小输大赢。
大四被保研,她从数学系转专业念了金融,三年研究生,不仅让母亲住上了最好也最贵的医院,更是存了三亿存款。
半个月前,三亿存款被她用来讨好周逢时,寻得一个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这笔钱说是放在合众,其实也算放在她自己手中打理,基本稳赚不亏,但合同条款注明三年后才能拿回本金,而她手里仅有二十多万的现金。她得尽快赚钱,手有余钱,才能把更多精力和心思放在复仇大计上。
乔乐棋翻阅着新闻,司机突然叫她:“乔助理,周总交代近期为避免宋公子骚扰你,给你在酒店安排了住处。是直接送你去酒店,还是先送你回家拿换洗衣服?”
“酒店?”乔乐棋抬头,发现车子已经驶进市区,“我一普通打工族,可没闲钱去酒店消费。”
“乔助理不用担心,所有费用由周总支出。”
“那更不妥,周总虽然是我的老板,但无功不受禄。麻烦你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车。”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乔乐棋一眼:“乔助理,都是打工的,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不如给我个面子……”
乔乐棋直接去开门,司机吓得魂都快没了,立马靠边停车。
乔乐棋下车后往前走了一段,拦了辆出租车上车走人。
跟在身后的司机记下车牌号,拨通周逢时的电话:“周总,乔助理不愿意去酒店,半道逼停车子下车走了,不过我记下了她乘坐的出租车的车牌号。”
周逢时这边很是吵闹,冲司机说了句知道了,挂了电话扯过旁边浇花的水管,拧开水龙头对着宋一帆一顿猛冲。
上一秒闹着没有乔乐棋就要去死的宋一帆,在水柱的冲刷下疯狂走位躲闪:“哥,你做什么呢!”
“清醒了?清醒了就赶紧滚回家去,若再敢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以后别说认识我,我嫌丢人。”
宋一帆愁眉苦脸:“哥,乐棋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周逢时俊脸紧绷:“她有三头六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