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格外强硬,就像是上级对待下级发号施令一样。
我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
“你说道歉就道歉?你算什么东西?”
我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可傅宴深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相信南诗晴。
这一刻,我甚至有些怀疑,就算是南诗晴杀了人,手里拿着刀,浑身是血站在傅宴深面前,可是只要她摇头,傅宴深也还是会相信她没杀人的事实。
这份信任和滤镜到底有多深厚?
我到底需要收集多少的证据,才能让他看懂南诗晴的真正面目?
滔天的愤怒过后我居然升上来一种无力。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就算我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他也一定会认为都是我在自导自演抹黑南诗晴。
看着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我指着南诗晴的鼻子沉声道:
“是她发疯冲到病房里来骂我耽误我休息,现在还要我给她道歉,你脑子没问题吧?正好现在在医院,我麻烦你一起去看看,脑袋里面是不是都装满了水,而且南诗晴,就以你的这种演技,要是进娱乐圈一定会大红大紫的,赶紧去拍戏吧。”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再给他们,直接回到病房,猛地甩上了房门。
想都不用想,现在傅宴深一定会恨不得冲进来杀了我。
“南音音!”傅宴深已经暴怒。
我冷笑,紧接着门外又响起南诗晴柔柔弱弱的安慰声。
“算了,宴深,你知道音音的性格,之前的事情她一直对我不满意,迟早有一天我会得到她的原谅的。”
“像她那种人,这辈子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做错的永远都是别人。我当年为什么会娶这样一个女人回来?”
我躺在床上用力地握紧拳头,看着紧闭的房门。
这里的隔音不太好,他们的说话声我都能听得清楚。
尤其是傅宴深最后一句,一直不停地在我脑海里循环着。
是啊,我当年为什么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不仅仅浪费了这么多年,还让我对爱情对婚姻丧失了永远的信任,甚至觉得这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那几年,全都被刻上了傅宴深的名字,想想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去再听他们的声音,可仍然忍不住地想。
南诗晴突然住院,仅仅是为了恶心我,还是因为她有着更阴谋的算计?
毕竟上午的时候傅宴深来医院里质问,说南诗晴的身体因为我出了问题。
我犹豫着要不要转院治疗,但只是一个肺部感染,而且我已经在这里输了两天的液,转院太麻烦了。
思来想去还是压下了这个想法。
反正其他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要出院之后去和傅宴深离婚就行。
这么想着,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又被门口的敲门声惊醒。
是南诗晴的声音。
现在她还维持着小白花的人设,声音格外的柔弱。
“音音,你在吗?我带了一些东西给你。”
我直接把被子蒙在头上当作没听见。
可今天的南诗晴,似乎格外的执着,大有我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音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直接叫保安了。音音,你快回我一句啊。”
我实在忍不住一把掀开被子,怒气冲冲喊了一声:“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