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真的担心,安南王这一吼声音不弱,不少人视线都往这边打量来。
苏文月觉得自己像被当众扒光了一样屈辱丢人,眼泪扑簌簌落下:“你让我服侍她,王爷,我是你的王妃,你的妻子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伺候你的妾,你将我置于何处?”
安南王看着她的眼泪心头涌起烦闷,也许自己这次真的做错了?
他犹豫着,一道娇笑却从耳边响起。冯文婷指挥人搬来椅子给元霏霏坐下,故意曲解苏文月的意思。
“呵呵,做了王妃的女子就是与寻常女子不同,搬把椅子也觉得委屈。元妹妹可是在为王爷怀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肚子不舒服事出情急,王妃手边不是就有一把椅子吗?动手给妹妹搬一下怎么了?”冯文婷掩唇轻笑,看向苏文月时眼中恶意不加掩饰,转向元霏霏时又尽显讨好,她故意道:“王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仅不听话还顶撞王爷,试问您又将王爷的面子置于何处呢?”
安南王瞬间被说服了。
他觉得苏文月未免太不识好歹,厌恶看向她:“在王府中你就因为霏霏有孕嫉妒她,明里暗里针对陷害她。霏霏记着你是王妃,受了委屈从不曾说,处处对你忍让,你知不知道,府医为她诊脉说,她心有积郁,已经有了流产的征兆?”
安南王对苏文月失望至极,长叹一声:“这次是本王非要带她出来参加池府的活动,本王明明交代过你让你在王府中老实呆着,你却如此不听劝告,非要追过来给霏霏气受。苏文月,你已经是王妃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是你苏家已经贪婪到连本王的王位也想要了?”
他眼神冷下来,刻薄道:“苏文月你再如此得寸进尺,小心本王将你贬做侧妃,让你连王妃都做不成。”
苏文月被这话压得不堪重负,身体轻轻摇晃。
元霏霏倒是双眸一亮,显然很是期待。
而挑起这一切的冯文婷则深藏功与名,嘴角勾起得意笑意——她母亲就是妾室翻身做主母,她现在正筹划着由外室变成正妻,这种宠妾灭妻甚至为了妾室疯狂打压正室的戏码可谓是她最爱看的。
【这是哪儿来的绝世大渣男,恶心程度跟渣爹有的一拼了。】池嘤嘤叹为观止,厌恶至极:【男的是不是都这么普通又自信啊,还‘你已经是王妃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呕,真是哕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以为做他的王妃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美差吗?笑死,迎风接屎还差不多,小姐姐快跑!你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非想不开要呆在一根烂黄瓜身边呢?咱们只要有钱,想干什么不行?安南王他已经老啦,放眼看看,外面多少小鲜肉在等你垂青!】
池嘤嘤对苏文月有印象,她记得她出身医药世家,是国医圣手苏宣差之女。宣差及太医院最高级长官,整个太医院太医之首,大部分太医都受过他的指点,还曾拿到先帝亲手写下的匾额——妙手回春。
苏宣差在先帝薨逝那年宣布封医,从此不再给人抓药看病,连他独家“鬼医十三针”都不再使用,也没有选择一个继承人,令许多人惋惜。
当初池二哥从战场下来,所有人都说他活不了,是苏文月听闻这件事后,请了苏宣差出手,她说,二哥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他可以死在战场,却不该死在默默无名的小院。
因为这句话,池嘤嘤对她很有好感,此刻听见安南王竟敢如此蛐蛐美人立刻不乐意了,恨不能张嘴帮她骂回去。
可惜她只是个小婴儿,婴言婴语无人能听见,无奈只能努力冲安南王吐口水。
婴焰自允池嘤嘤坐下第一狐腿,察言观色功夫登峰造极,见池嘤嘤生气,立刻会意。
“哈,真是可笑。”他换只手保住嘤嘤,给了她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