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兰悻悻地回到了家中,看见谢松已经回来了,忍不住就和他抱怨。
“那个宋凝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吧?我都已经跪在她的面前求她给小砚接着进行治疗了,当着她那么多同学的面啊,这面子可是给足了她吧?可是你猜怎么的,她愣是不答应,你说说那是什么人啊,也太过铁石心肠了吧?”
“什么?你说你到了她们学校的门口,跪着求她给小砚进行治疗?”
“是啊,就算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那这一回我也都弥补上了吧,她还想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谢松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最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和苗兰说什么,转身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面。
和苗兰,他真的是无话好说了。
无知不可怕,无知的理直气壮,那就太可怕了。
宋凝那里经过这么一闹腾,断然没有再给小砚治疗的可能了,可是这一段时间他真的是想了各种各样的方案,也请教了不少同行,对于治疗这个注意力缺陷,他们却都是束手无策。
现在他确信,宋凝所用的是一种独门的针法,和他们这些传统中医的针法都不一样。
小砚是他唯一的儿子,之前没有注意到他有注意力缺陷的这件事情,已经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现在知道了以后,自己还没有办法给小砚治好,那就会耽误他一辈子,因为这个毛病,不管是对于他现在学习,还是之后的工作,都会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
所以这一次,不管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小砚给治好,这样他才不枉为人父。
苗兰闹腾的这一下子让宋凝十分的心烦,回家之后洗洗就睡了。
周五这一天下了一场雨,让人感觉有些湿漉漉的凉,宋凝在短袖的外面给自己加了一件针织开衫。
这个开衫是兰溪给她织的,用细细的白色开司米线织成镂空的样式,穿在身上特别的好看,特别的显气质。
宋凝算计着自己又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聂丹了,对她十分的惦记,因此晚上下班的时候早走了一小会儿,去了文工团找聂丹。
聂丹是最后一个从文公团里面出来的,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整个人十分消沉的模样,再也没有了刚进厂时候的朝气蓬勃。
宋凝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开口喊了她一声。
聂丹看见宋凝的时候,眼睛里面终于有了一些神采,对着她笑了笑。
“小凝你总算是有时间来看看我了!”
“抱歉啊,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现在忙的都是正经的事情,和你相比起来,我实在是有些不思进取了!”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上夜校吧,辛苦几年,拿到一个专科的毕业证,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一起去找更好的工作了。”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学什么啊!”
“不知道学什么就学英语,过几年咱们这里的经济就会腾飞,还会有很多的外资企业进来,到时候英语就会成为特别吃香的一个专业,做翻译做导游,甚至是做文员,或者做家教开课辅班,路子会很宽,我记得你的英语学的还不错来着,辛苦一些一定能够拿到毕业证的。”
聂丹被宋凝说的真有几分的心动。
她现在才十九岁,天天和文工团那些大姐们混在一起,有时候就感觉特别的迷茫,特别的没有前途。
“小凝你说的对,我确实是应该为今后打算打算了,只不过现在沙南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我总觉着安不下心来。”
“你们之间又发生什么了?他这一阵子又来找你了?”
聂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