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逃回家中,发现屋子也燃起了大火。
此时常望山顾不上那么多,在后院的地上看到地窖入口似乎没有打开的痕迹,他媳妇将门口位置做了遮蔽,而鲜卑狗贼也没有细查。
常望山十分兴奋,疯狂拍打地窖入口,呼喊着媳妇的名字。
眼看烈火就要烤到背上,地窖入口终于打开,常望山跑了进去,看到媳妇和孩子都还在,喜极而泣的与一家人相拥在一起。
他们一直等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烈火熄灭,这才爬出地窖。
垦荒十年以来,好不容易建设成的村子,就这么毁于鲜卑胡马之手,村内再也看不到一个活人。
常望山心中悲凉之极,但生活还要过下去,至少土地还在,等鲜卑人走了,战争停了,地还要接着种,房子还要接着盖……
常望山正在安慰妻儿之际,村外再度传来马蹄声,他们慌张看去,见到来的人似乎是汉家士族子弟,微微松了口气。
“公子,这里竟然还有活人!”
“看到了,真是命大,居然没有死在那帮蛮子手上。”
带头的公子身穿锦服,骑着马靠近常望山一家。
“你是这村里的人?”
常望山带着家人跪下来,不敢看这位公子的脸,俯身说道:“小民是常家村的,昨日鲜卑骑兵过来洗劫,村里所有人不是被抓就是被杀了。”
那公子道:“真是可怜啊,本公子同情你们,既然过不下去,就到本公子庄园里干活吧,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常望山脸色一变,连忙道:“公子,我们家还有点余粮没有被鲜卑骑兵发现,家里还有田地,可以养活自己……”
那公子脸色一变,“哼,大胆庶民,本公子好意竟敢不接受?从今天开始,常家村已为鲜卑胡马所屠,村内土地,我鲜于家代为接管。
你说你家里有地,有何凭证?谁可证明?你把地契拿来看看?”
常望山的妻子凄惶道:“昨日带着小儿躲得仓促,地契那些东西都没来及拿出来。”
常望山惊道:“那岂非已被火烧了?”
鲜于一家人哈哈大笑,鲜于公子手持马鞭,讥讽道:“既无地契,那你们家何来土地?
劝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然将你们一家三口都杀了,旁人也只当是鲜卑人做的!”
常望山站起来道:“你这分明是逼民为奴!官府会为我们做主的!”
鲜于公子眼现厉色,“官府?如今我们就是官府!给我拿下,带回庄子里!正好这段时间族长为了对付公孙老贼,调集了许多青壮外出打仗,也需要补充一下。”
一群狗奴当即拥上,将常望山一家三口捆了起来,不顾他们挣扎带往附近的庄园。
常望山和他妻子凄厉的叫声响彻满是野狗恶狼的荒野。
……
“出兵,入燕国,与贼交战!”
刘备身着铠甲,立于三军之前,拔出长剑朝北方一指。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士气高昂挺进燕国蓟县所在。
他原本是想以逸待劳,放阎柔等人进涿州再与之决战。
不过孔明提醒,御敌于国门之外,可保根基不失。
刘备便决定北上,在燕国与之决战。
蓟县郊外,首先便撞上了阎柔军引为前驱的乌桓鲜卑兵马。
他们一路行军,若偶遇村庄也会顺手劫掠,是以行军并没有阎柔预料的那么快,还未至涿州就已被刘备军撞上。
徐隐和刘备军众人看到这群胡马居然还带着大量劫掠而来的物资财货,甚至还有大量人口于其中,都是大怒。
张翼德拍马而出,“这群胡狗,视我汉家无人呼!”
刘备拔剑怒吼,“列阵,今日必教此贼有来无回!”
他少年从军,戍守边疆,没少与乌桓鲜卑作战,对于这群胡马,自是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