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制屏风壁画,蓦的裂开,轰然垮塌。
边不负摇着折扇在后,看着席应的眼神充满戏谑。
方才宋缺虽然阻住他们三人,不过在阴癸派暗藏力量的发动下,即便是宋缺亦被缠住手脚,使得边不负得以追入近来。
虽说迟了一步,不过现在看来,正好诱骗文羽周,带他离开。
席应冷笑一声,撇开文羽周,忽的朝边不负攻来。
文羽周不明情况,挥刀护着尉迟温雅在后,四下观察情况。
边不负一边与席应交战,一边说道:“还不趁现在走!”
文羽周见对方有意帮助自己,虽不明原因,但此刻显然不是细问的时候,立即背起尉迟温雅,且战且走,往城主府外逃去。
城主麴干固一声冷哼,“我麴家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
百余名弩手,齐聚四周高台,随着麴干固一声令下,百矢齐发!
若仅仅只是弩手,对于先天境的文羽周而言,未必不可抵挡。
然而弩手中间夹杂有草原上的射雕手,箭法精准而刁钻。
文羽周为护其表妹,连续格挡数十箭,依旧躲不开射雕手的精准射击,肩上中了一箭。
这是狼牙箭,箭头含有倒刺,一旦中箭不可轻易拔出,然而留在身上,每每运用到附近的肌肉,都会剧痛难当。
见到文羽周受伤中箭,四周的护卫立时包围上来,刀枪剑戟轮番而上。
危急时刻,边不负震开席应,舍身替文羽周挡开数不清的兵刃。
“你在干什么?这么多人要取你命,你还不敢杀人?”
文羽周一咬牙,他方才的确是不愿杀人,苦苦忍耐,刀势含而不发,故而被围攻之下处于劣势。
现在如果继续忍耐,恐怕死的将不是自己一个。
燃木刀法猛然挥出,极阴转极阳的真气,在半空中带出一道奇幻的火焰,高温所舔舐过的敌方兵刃变得柔弱不堪,一击之下当场立断!
不过数击,文羽周身周一圈的敌人皆成徒手之势,他往人群最薄弱的地方猛然一突。
席应立刻追上去,却又被边不负缠上。
其他护卫在肉搏战中,尚不是文羽周对手,虽乱战之中,在文羽周身上留下些许伤痕,却无法阻止他全力逃脱。
文羽周看到了围墙,纵身跃起,距离墙头尚差半尺时,那个隐藏于暗处的射雕手又是一枚劲箭穿来,正对文羽周背上的尉迟温雅。
文羽周依靠敏锐的六识感知到了危险,当下立刻在半空转身,挥刀磕向所来之箭。
这枚劲箭虽被磕落,但他往外飞跃的势头已尽,不得已又将坠入人群,陷入极为不利的混战中。
忽然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一柄刀迅速飞来,插在墙壁上,自己不偏不倚的刚好踏在刀上,立时二次借力。
这回终于跳了墙头,往外翻跃而去。
边不负见文羽周顺利逃脱,立时对席应说了一句话,他以聚音成束的功夫说给席应知道的,因此旁人并未听见。
席应听后,脸上显露喜色,手上故意放水,令边不负也很快得以逃脱。
看着今晚的客人一个个离开,裴矩没有半分恼怒,他的目光盯着园林一旁的黑暗处,这个位置距离主战场有三丈之远。
旁人没有看到,但他却感知到了方才有人藏在那里,引动天地元气,使战场上的一柄断刀时机恰到好处的钉在了文羽周脚下,助他得以逃脱。
能隔着三丈距离共鸣天地灵气,此人的修为绝非等闲,什么时候这西域大漠也有这样的人才了?
城主麴干固道:“裴先生,可要全城大索?”
裴矩微笑道:“不妨事,离开的总会回来的。若是全城大索,让达头可汗知道了,却并非好事。”
今晚这场局,似乎虎头蛇尾的就收了场。
裴矩来到房间,对着铜镜,铜镜所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