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那员铁甲悍将高声吼道,而后众人纷纷挺立长矛,直面铁骑冲锋!
徐隐却将重剑插在地上,抱臂笑看。
果然,城墙之上传来连续的嗡鸣声,疾箭劲弩如蝗飞下,冲在最前方的骑兵接连倒下。
但敌军意志坚定,似乎打定主意踏平当面三百余汉人勇士,面对箭雨无一人撤退。
元军骑兵并非无序乱冲,而是分以不同波次接连冲击。
他们冲阵经验丰富,绝非仗着甲坚马快一波流踏入步兵战阵,这与自杀无异。
事实上,他们在即将接近战阵之时,会逐渐减速,直到临近步兵枪阵,马上骑手才会居高临下将马枪对准当面步兵捅出。
若一波冲不垮,他们因马速下降到可控程度,足够在步兵发起反击前,于阵前回转撤离,而第二波骑兵则继续扑上,反反复复永无休止。
当年南宋重步兵大阵可说刀枪不入,面对这样的反复冲击,也只有崩溃一途。
转瞬之间,敌骑将距离拉至二十步之内,纵然速度减缓,这个距离也是瞬息即至。所有人都能看到骑兵脸上狰狞的笑意。
徐隐这时脚钩手带,重剑盘旋飞出,于前方四丈范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正准备按照既定战术冲阵的元骑,骤然见到一柄黝黑的铁剑飞来,都是魂飞天外,当面五骑被重剑击中,不是身首分离,就是惨遭腰斩。
敌军悚然大震,虽冲势不衰,却士气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
重剑回旋一圈,重新落入徐隐手中,可他当面已经没有骑兵。
战阵当中,常遇春作战经验最为丰富,从敌骑的速度上看穿了对方的战术意图,高叫一声,“逆袭反击!不可坐等!”
由于骑兵的速度减慢,相对而言冲击力便下降许多。而步兵端起长矛,比斜立长矛在地上,攻击范围更远,可以超过骑枪。
因此迎面反冲反倒是解决骑兵如此冲阵的最佳办法,常遇春迎面而上,对当面骑兵互刺而出!
常遇春仿佛形意拳里面练习大枪一般,双手托住长枪尾部向前一递,使长枪的攻击距离平添一尺,先一步命中敌骑。
而敌骑手中的骑枪与常遇春手中长枪长度相差不远,此时却空余两尺便被捅下战马,纵有铁甲护身,也是甲片撕裂,要害中创,挣扎一会儿当即死亡。
其余重步兵军阵则依然保持着前排斜立长枪,后排平端架枪的姿态,结果这个姿态令长枪攻击距离平白缩短,不仅没能刺中阵前减速的骑兵,反被对方先行捅中。
虽说步兵有铁甲护身,不过对方毕竟是人马双重动能,即便速度再慢,被这么捅上一枪,也要胸闷气短,人往后踉跄而倒,受了内伤。
只见己方步阵前排士兵同时后仰栽倒,阵前敌骑准备从容转身离去,他们除了畏惧徐隐所在的位置,对其他人都露出不屑笑容。
城墙上的守军各个都是心下一沉,没有料到元骑如此精锐,竟然能够这样破解枪阵,这一波结束,那下一波又如何抵挡?
此时,黄衫女等人忽然纵身飞出,咫尺之内,瞬间杀至回旋而走的骑兵身后!
这些脸上得意笑容还未消失的元骑猝然背后受袭,毫无防备,立时被斩杀大半,只余寥寥数骑惊慌逃走,狼狈非常。
城墙之上的守军立即大声欢呼,仿佛已经赢得一场胜利,只觉一口恶气吐出,无比畅快。
而汝阳王那边,只听他冷哼一声,大声训斥手下将领。
那将领缩了缩脖子,回过头只能让人继续摇旗擂鼓,不要顾忌城墙上的箭雨,竭力奋战,只要能与守军步兵战阵接触,城墙上的弓箭手就只能投鼠忌器。谷
第二波骑兵带着凶狠愤怒的神色继续突入进来,他们速度却是逐渐加快,竟然没有减速!
徐隐看了眼常遇春,他的位置在步兵战阵更前两步。
徐